“去你的。”
“pauléluard,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你俩要听就近前来。”张稚秀的声音传来。
李乐和大小姐互相看了看,一个挤眉,一个吐舌头,凑了过去。
瞧见两人过来,李春忙拿起书挡脸。
“哟,害羞啥,这玩意不就得臭不要脸才能练出来?”
“老奶奶,你看小叔~~~”
“呵呵呵,这话倒也对,学外语么,就得有胆量。”
“对对对,春儿,听见没?”
李春把挡着脸的书,拉下一半儿,给了个看我眼神的“写轮眼”。
“富贞,你会法语?”老太太笑眯眯看向大小姐。
“会的,小时候阿爸给找的家庭教师。”
张稚秀点点头,“我也是,不过很早了。那位教我的女士,当时跟着做洋行生意的丈夫来法租界讨生活,据说还是孔塞多侯爵的后人,不过想来,有些自吹的嫌疑。”
“你喜欢保罗·艾吕雅的诗?”
“喜欢。尤其是自由和这首除了爱你,我别无所有。”
“Liberté(自由)?”
“是。”
“我也很喜欢。对了,春儿,让你小婶给你念念这首除了爱你你听听?”
“哦,好。”李春要递过书画,大小姐一摆手,笑了笑,略微想了想,便开了口,“Jenaienviequedetaimer。。。。。régléspartespaupières。”
等背诵完,老太太轻轻抚掌,“真好啊,春儿,学着点儿。”
“哦。”
“不是,这念了半天,啥意思是?”李乐伸手,拿过李春手里的书,看了眼,原版,乱码,又塞回去。
“我以为你会呢。”
“我就回个见人叫笨猪,越熟越傻驴,夸人都是太三八。”
“哈哈哈哈~~~~”
“别笑!严肃点儿。”春儿板起脸,“这首诗翻译过来就是,除了爱你,我别无所求。风暴填满了山谷,鱼儿填满了河流。。。。。。只看到你的形象中的世界,还有你眼帘控制的日日夜夜。”
“啧啧啧,余别无冀,唯慕卿尔,朔风盈壑,巨鳞塞川,塑卿若孤,其巨无俦。。。。。万象皆卿,周行如仪,睫扉所驭,旦暮相随,这多简单。”
听李乐嘟囔完,李春和大小姐都在糊涂,只有老太太指了指李乐,大笑着,“你又调皮了。”
“不过,春儿,你学法语干嘛?”李乐问道。
“我这不是第二外语么?我原来想混个高丽语啥的,可我们老师不让,就替我选了。这学了一年多了,这不早上晨读,老奶奶听见了,给我纠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