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点点头,倒没多少失望之色,“那行吧,反正日子还长呢,和阿灿还睡一个屋,机会多的是,记着,我欠你们一顿。”
说完,摆摆手,出了宿舍楼大门。
梁灿瞅了眼李乐,“嘿,这人,牛啊。”
“你也看出来了?”
“我又不瞎,深谙人心世故、兼具基层智慧与高知逻辑、手段老练且极有分寸,运用情理和规则,为这场惨烈的感情纠纷寻找一个尽可能体面收场。”
“是啊。你最近和他关系咋样?”
“相敬如宾。”
“噫,乱用词儿。”
“反正,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越大越难交朋友,互相迁就着,就算很不错的关系了。”
“也对,诶,走,曼曼应该。。。。。”
“诶,李乐。”聂巧燕从办公室出来,叫了声。
“聂处长,处理完了?”
聂巧燕叹口气,“算是吧,你说都什么事儿。”
“可不,我哥们儿说,这是秦香莲大战潘金莲。”李乐示意身旁的梁灿。
“秦香莲大战潘金莲?”聂巧燕嘴里顺了几遍,“哈哈哈哈~~~~~你这。。。。。”
“梁灿,哲学系的,我本科四年室友,死党,又考回来读博。”
“哦哦,你好,你好。”
“聂处长,您好。”
“你导师是哪位?”
“杨海荣杨老师。”
“哦,你研究西哲的?”
“是。”
梁灿和聂巧燕聊了两句,李乐这才又问道,“聂处长,梁灿和高洋一个宿舍的。”
“是啊,那挺好的。”
“您刚说高洋怎么着的?”
“他啊,他和你们不太一样。”
“知道,年龄大,三十三了。”
“那只是一个,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大还来读博士?”
“追求上进?”
聂巧燕摇摇头,“他是学校和甘省签订的选拔定向培养博士。”
“定向培养?”
“就是地方上保留工作职务,又通过学校考核,脱产来读博士的,不过毕业后,还得回原省份,至少服务八年。”
“哦。”李乐恍然,“那就是奔着向上走的呗?”
聂巧燕摇摇头,“人各有志,不过,高洋来之前就是全国优秀基层干部了。”
“嚯~~~挺厉害啊,他可没说过。”梁灿嘀咕一句。
“聂处长,有多基层?”
“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