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
那边的黑暗之处,田萌萌没有应答。
蓝尧斋稳了稳心神,对于他来说,是没有什么事是值得他踌躇不前的,顺着手机的光亮走过去,和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对视了一秒钟,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你还好么?”
他大概一辈子,都会记得今晚这小姑娘局促的样子,像极了十八岁那时候他想象中妹妹的姿态。
田园是个很宠女儿的女人奴,每一次赚来的钱,都会一分不剩的汇款到一个账号了。存够了,带着妻女到异国他乡,开始新的生活。
她却跌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轻念他的名字,“蓝尧斋。”
他的过往是烂的一塌糊涂,从纽约回来,赚了些钱,也就只剩下钱了。
蓝尧斋垂着眸,神色看上去不是太好,板着脸,声音也是僵的:“不觉得痛么?你看看你此刻表情,就像是失掉了魂。田萌萌,你是不是摔傻了。”
他把她的手放到肩膀上,大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扶上她的腰肢,女生的腰间有一条绑带,扎成蝴蝶结的样式,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呼吸之间,均是少女独有的甜香。
蓝尧斋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
田萌萌仰着头,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像是要擦过他的面颊,她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假象,“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她的眼漂亮又无辜,他只当她又是犯蠢说了一些的傻话,并没有往她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耍小伎俩的那个方向想。蓝尧斋半跪在她跟前,握着手机,缓缓的靠近,“让我看看,你是摔在了哪里?”
作势,两人离得更近。
田萌萌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过去,少女柔软的不曾受过一丝苦楚的手指,轻轻的捏住他的,“在女厕所门口,我说过的那句。”
指尖刚刚搭上,蓝尧斋方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不记得了。”
他的手那么凉,心那么冷,以现在的情景,蓝尧斋都从来没有想过,编一个美丽的谎言给她。
田萌萌乖巧的低下头,问:“需要我再说一遍么?”
蓝尧斋盯着她,眼神冷森,“如果这样会让你感觉到高兴一点的话,可以再说一遍。”
她微微张口,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哪里会高兴呢?
她没有再追问,呼吸也跟着慢慢放平稳下来。蓝尧斋的脸色却越来越冷,拽着她的手腕,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你比我小十岁,不是小孩,是什么?”
莫名其妙的,田萌萌又想哭了,强忍着,咬住下唇,对着他摇着头。
“我只比你小十岁,我会快快长大。”
他实在想不通,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要翻出来,反复的问。
“那就等到你长大后再说。”蓝尧斋的指尖碰到针织裙子的下摆,拨开一些,此时此刻,与她执着要一个答案截然相反,他拧着眉看过去,“那些都不重要,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如果这些都不重要,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寒冬的风,哪有他这一句话来的伤人,田萌萌拉拽着裙边,不让他看:“蓝尧斋,作为一个叔叔,去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