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他发现,柜外已是大变了样。
哪里还有惊奇鬼屋的半点影子,赫然变幻成了一间普通的单人病房。
房间摆放的唯一一张床是医院里常见的铁床,有些发旧,几块铁皮都生了层红锈,其上罩着死惨八惨的白色被单。
同样为死白色的被褥被叠成豆腐块的形状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床头的正中央,雪白色的墙壁、散发着强烈白光的灯管、飘逸如同女鬼裙摆的窗帘。
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熟悉,却又似乎令人感到有哪里存在着无法忽视的违和……
叶彦吸了吸鼻子,他很快知道这种违和来自哪里了。
四周并没有捕捉到任何消毒水的气息,反倒是弥漫着一股被凉风卷携过来的、混合着甜腥的腐臭气味,但味道总归不算太重。
视线重新扫过被洗得发白的淡蓝色帘布,帘子底下是鼓起的铁丝网的轮廓,窗户之外是黑得不能再黑的黑夜,没有一丝光透进,窗口被铁网密封住了。
叶彦将视线转向门口的一道虚掩着的铁栅栏门。
病床、铁丝网、栅栏门。
这里既是病房,同时也是一座囚笼。
不会有错了,这里应该是——精神病院!
虽然不是很搞得清状况,但结合方才鬼屋撞鬼、手机通灵这两件事情来看,叶彦姑且可以猜测自己十有八九是被卷入了什么灵异事件中。
并且这个灵异事件还与一场“游戏”有关。
光坐以待毙地蹲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想着,被厄运再次找上门的叶彦尝试着伸手推了一下衣柜。好在这回这糟心玩意没有作妖,柜门很快被打开了。
今天第二次出柜后,这个倒霉孩子学着玩恐怖游戏时那样在房间里探头探脑扫视了一圈,想要寻找到有用的线索。
不过结果依旧如他所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嗯……毕竟他是个玩啥都卡关、永远抽不到ssr的非洲领导人嘛。
(摊手)
在心底默默自嘲了几句后,叶彦将手背在身后,自娱自乐般凹出“大领导”的造型,走向门口。
有句话说的好,倒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等到叶彦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自己“可能是被卷入了某常古怪游戏、决定走流程寻找逃脱方法”之时,命运再次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不,这才刚一出门,他就和一只畸形生物大眼瞪小眼的眉来眼去瞪上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只畸形生物长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眼睛大得赛过最大号的铜铃。
不仅如此,它的身体一丝没挂,从头到脚趾包裹的皮肤还全部生满了恶心的褶子,核桃见了怕是都要自愧不如,全身像是被强行塞进洗衣机蹂躏过一番的惨不忍睹。
辣眼睛。
更诡异的是,这位仁兄出场的时候都还不是好好站着的——它打登场起就一直在维持着将整个身躯弓成虾米的下腰姿势、头贴地面地和叶彦对视。
叶彦:“……”
总感觉被鄙视了。
即使是阅鬼无数的他一时间也不明白这是何方妖孽,换作是一般人怕是会在第一时间作出“这谁顶得住啊”的言论。
“这是你的房间吗?”
叶彦站在门口,准备尝试用十八国不同的语言问他。
他没有选择立刻逃跑,因为他家那捉鬼师老板的谆谆教导此时浮现在心头:
叶家祖传传女不传男遇鬼第一招:试灵。
——当鬼怪遇到没有立刻朝你攻击的鬼怪之时,首先试探他们是否通人性。
ps:语言掌握越多者优势越大!
叶彦:“喵喵喵!呱呱呱!叽叽叽!”
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