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喜酒都吃完了。
朱半斤爷爷倒是真的郑重其事,连孙子的喜酒都没有喝,慌忙地把这个所谓的凶险的盆给扔掉。
也不知道他扔到了哪里。
朱半斤也没有问。
一个莫名其妙的盆和孙子一生中可能只有一次的婚礼,孰轻孰重?
可能在爷爷眼里,还是这个盆更重要。
因为这个盆会给家族带来血光之灾,那么婚礼比起来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其实我也能理解朱爷爷的想法。
这个盆既然能复原这么多的东西,还能让小鸡复活,那么也可能会导致灾祸。
可是它会产生怎样的灾祸呢?
不过现在已经不用操心这么多东西了。
因为朱爷爷已经把盆扔了。
看他这样子,肯定不会把盆的下落告诉朱半斤。
其实如果他没有把盆扔掉,而盆给朱半斤带来灾祸的话,恐怕罪魁祸首的帽子得扣在我的头上。
因为是我把盆捡回来的,又是我发现这个盆有复原功能的。
村长一家和那个村民一家的遭遇太血腥太诡异了。
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
有惊无险。
当天晚上,我还是在朱半斤家里住着。
之前就商量好了,我在他住三天,之后再回江城。
天黑之后,他们家请的剧团还在舞台上尽力地唱着跳着表演着。
这个舞台是剧团自己搭建的。
屋子外面还搭了两个棚子,方便摆流水席。
吃喝完毕,十几张麻将桌就支了起来。
朱半斤陪着亲戚们一起打牌。
我没有打。
因为他们牌打得都很大,看得我腿肚子发软,就没有上桌。
我那点钱,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