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礼受伤的事,唐心听严兽提过。
不过严兽说的是,元礼只受了一点轻伤,并无大碍。
怎么她看着元礼的情况,像是手要断了那么严重?
转念一想,严兽本来就对身上的伤不在意,多重的伤在他那里都是小伤,不值一提的,瞬间就能理解了。
对唐心的关心,元礼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小伤算什么?过段时间就好了。”
元礼边说边伸手去拉椅子。
结果因为手缠得太紧,使不上劲,拖了好几次,都没能够成功地拉开。
唐心赶紧放下杯子,帮了一把。
“谢谢。”元礼道过谢就坐下了,目光朝前望去。
在两人面前的,是特质的镜子,可以看到审丨讯室里所有举动的。
唐心也看了过去,发现严兽已经在韩敏的对面坐下。
审丨讯室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唐心的错觉,虽然审丨讯室并不破旧,但她总觉得,里头的气氛很压抑。
尤其是看到韩敏戴着手铐坐在特制的椅子上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看着韩敏落泊的样子,唐心想起了自己因为贺岂凡意外的事进过警丨局的事。
她一直觉得,自己那时呆的地方已经很差了,从来不知道原来进警丨局,是要手铐的。
现在想起来,她当时明明是嫌疑犯,警丨方却对她没有任何的为难,应该是严兽跟元礼说了些什么吧。
想到这里,唐心忍不住转头,看了元礼一眼。
白炽灯下,元礼手臂上那一截厚厚的纱布特别地明显。
唐心甚至还看到了纱布中央有淡淡的血丝,让人心惊胆颤的。
她盯着看了几秒之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冰焰……她知道吗?你受了这么重伤的事?”
元礼显然是没想到唐心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看了唐心一眼,笑得有点虚幻,“她知道了也不会管我,说不定还会觉得我说谎骗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告诉她?”
由于跟原菲语住在一起,跟上官家来往算密切,唐心跟上官冰焰认识很多年了,对上官冰焰和元礼之间的事知道得不少,且以前经常在公寓的楼下看到守株待兔,各种纠丨缠上官冰焰的元礼,也知道上官冰焰跟元礼关系不好,一直想要离婚的事。
所以,元礼这样一说,她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毕竟,元礼说得没错。
上官冰焰的个性,就算元礼说自己受了重伤,她也未必会相信,更不可能到警丨局来看元礼。
元礼和上官冰焰之间的事,唐心一直是不插手,保持沉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