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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第2页）

酆如归叹息道：&ldo;天命不可违逆，但他们已不是百年前残忍地杀害女婴之人了。&rdo;

送子娘娘无奈地道：&ldo;然而谁又能保证待他们有足够的女孩可作为生产工具之时，他们便不会再杀女婴。&rdo;

&ldo;娘娘说得不错。&rdo;酆如归往姜无岐怀里缩了缩，不再言语。

姜无岐一手揽住酆如归的腰身，一手为送子娘娘倒了一盏茶。

送子娘娘饮着茶，又听姜无岐道：&ldo;娘娘是特意来这丰衣乡的么?&rdo;

送子娘娘答道：&ldo;每一回的祈女节，我都会来此，看一会儿便走。&rdo;

其实这送子娘娘亦是心软了罢?

姜无岐望着一个个倒下去的善男信女，心中暗自猜测这雪是否是天帝故意为之。

待日暮时分，冯夫人命人将尸身全部挪开，一拍掌，道：&ldo;开始罢。&rdo;

少时，十位信徒将十位少女带上了送子娘娘祠，这十位少女竟是都作新嫁娘打扮。

冯夫人满面笑容地道：&ldo;这十位少女乃是在这丰衣乡出生的，她们的母亲所产的皆是女儿，将她们娶回家，定然能产下女儿。&rdo;

底下的善男信女意会，此起彼伏地道：

&ldo;我愿意捐十两于送子娘娘祠。&rdo;

&ldo;我愿意捐一百两。&rdo;

&ldo;两百两。&rdo;

……

一如青楼拍卖花娘的初夜似的。

酆如归震惊不已，身侧的送子娘娘亦是一脸惊色，显然她从不曾见过这般场面。

见出价不够高，冯夫人又道：&ldo;生了女儿便能得嫁妆，你们的儿子亦能娶上媳妇了。&rdo;

说到底，所谓的重女轻男乃是伪饰，实质上如送子娘娘所言，女儿仅是生产工具。

酆如归不忍再看，偏过首去，但须臾，仍是掠至十位少女面前，道：&ldo;我可救你们，你们可愿意与我走?&rdo;

此番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位少女当中，只一人丢掉红盖头道：&ldo;我愿意。&rdo;

冯夫人自是不会容忍酆如归搅了她的生意，令信徒制住酆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