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杰往后靠了靠:“偷偷看啥好东西呢?”他趁老师不注意往后面瞥过好几眼,柳瑗低头很认真地在看什么,嘴角挂着特别诡异的笑。咋形容呢……有点点痴汉的味道?柳瑗可不是爱笑的人,平时大多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懒倦样。笑?不存在的。扯动一些个面部肌肉柳大爷都嫌累。
“没什么。”柳瑗若不其事地把校服塞回抽屉,面上恢复了常见的倦懒模样。
“……”苏映杰又不瞎,觉得分明有什么。可惜柳瑗右边的课桌空着没坐人,柳瑗不说,他也没地儿打听去。
至于右边为什么没坐人?因为班上有个消息不通的贱x玩意儿,在柳大爷刚来的时候,以为柳大爷是什么清纯柔弱的小妹妹,跟本来坐大爷同桌的女同学换了座。紧接着一系列死亡操作把自个儿送进了医院,出院后就转了学,那之后班里就再没人敢跟柳大爷坐了。
现在还敢追求柳瑗的,也就外班外校那些没见过柳瑗真面目的。
至于打人的后续,好像是被柳瑗她舅给压下去的。
咦~这剧情怎么有点眼熟?苏映杰摸了摸一年前骨折过的鼻梁,隐约觉得还有些痛。
英语老师继续上课。
苏映杰继续趴在堆得高高的书山后头捧着手机玩游戏。
而柳瑗呢?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把手伸进课桌里揉了揉校服,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用揉过校服的手蹭了蹭鼻子。
好香。是半甜微苦的柚子香夹杂着她自己用的护手霜的味道。
等闻完了闻够了闻爽了,进入贤者时间的柳瑗才开始慢慢反省——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变态?
不对不对。至少得带着点性的意味才算变态吧?她对小丫头可是纯洁无暇的单单对于萌物的喜爱,相当于撸猫撸狗?只不过别人撸的是猫猫狗狗身上的毛,她撸的小丫头身上脱下来的衣裳。
柳瑗用手挡住脸对着墙的那面偷偷笑了。
此时古榛顶着才哭过的微红的眼,一边吸鼻子一边做题。
她坐在第一排,离讲台很近。
张丽华看了眼古榛,趁着同学们算题的空当道:“最近天气时冷时热的,大家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月考马上就到了,有好身体才能考出好成绩。”她以为古榛是感冒了。
只有齐晓知道,古榛早自习出去抽检完各班的出勤情况,回来就偷偷抹起了眼泪。
可惜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上课铃就响了。
“榛榛。你校服呢?”第一节课都上了一半了,齐晓才反应过来古榛身上的校服没有了。她是说哪里怪怪的。
“借出去了。”古榛想起被人拦住要校服的画面,心里一委屈差点又开始掉金豆子。
她当时没有立刻答应借校服,不只是碍于纪检部干事的身份要坚持原则,最让她接受不了的其实是当着两个男生的面脱衣裳,哪怕只是外套,哪怕是在学校的安全区域。
但凡来借校服的是个女生,或者同行的人是个女生,她心软一下也就借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谁都有过忘穿校服的时候。
同行的11班的男生把校服扔在教室了,当然帮不了她。可是那个来借校服的男生是穿了的,她不愿意众目睽睽地脱衣裳,可是愿意帮忙跑一趟给那个还没进来的女生送衣裳。
她想着,二人既然是朋友,应该不会介意暂时穿一下对方的衣服。反正男生女生的校服都一样,白衣黑裤的运动装。
就在她要对那个来借校服的男生说:要不你把校服给我,我给你的朋友送过去吧?
男生似乎耐心耗尽,痞里痞气地威胁她说:“快一点。不然放学打你哦!”
昨晚在校外遇到小混混,今天又在学校遇到小混混。为什么哪里都有那群把抽烟喝酒打架斗殴当成炫酷的事的不良少年?为什么那群不良少年只会通过伤害别人来体现自己的个性与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