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千被对方拉着走,不知道走到哪儿,停在一个自主贩售机面前。
邵临扫码付款,机子跳出来一瓶冰的矿泉水,他拿出来塞给她:“敷一下,不然一会儿肿得像红头鱼。”
她幻想了一下宫廷鹅头红鲤鱼的样子,含着哭腔撩起刘海,“真的很丑吗?”
邵临靠在机子旁边瞥她一眼。
脑门红,眼睛红,鼻子也红。
怎么哪哪都这么爱红。
他忽然低下头去,肩线绷了绷。
童云千看他,更臊了:“你,你别笑。”
邵临头埋得更深,肩头不客气地抖了抖。
这人很少真情实意的笑,平日里露出的笑大多都含有骂人的深意。
他环胸低头,极力克制着,眼梢却止不住往上翘动着。
沾足了情绪的俊朗五官更加自洽,像是种天然的魅力,让女性挪不开眼。
童云千敷着冰水,被他忍俊不禁的这副样弄得又羞又悸。
脉搏明确地跳动着,令她情难自已。
“云千?”熟悉的声音传来。
童云千和邵临同时抬头望去,看见站在街角和几个男学生同伴的邵贺新。
她眼睛一亮,又想极力掩盖此刻的窘态,“贺新哥,你今天也在学校啊。”
邵贺新和同行其他人告别,走向他们,他一眼就关注到童云千红润的双眼,还有她一直用冰水捂着的额头,挑眉:“这是怎么了?”
他看向邵临
。
邵临抄兜,懒洋洋交代:“篮球砸的。”
邵贺新费解:“怪了,你的技术应该不至于让球乱飞砸着人啊。”
“跟云千道歉没有?”
童云千愣住:?
邵临偏眼,气笑了。
邵贺新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手指温柔地拨开她一直挡着的手,“给我看看。”
她乖乖放下双手,任由对方查看,心底暖洋洋的。
“不知道会不会淤青啊,正好我家有挺好用的药油,晚上我给你送过去。”他叹气,又问:“脑袋疼不疼?眼前会晕吗?”
“还是去趟医院查一下,别留下脑震荡之类的隐患。”
童云千摇头:“现在已经不疼了,我没事。”
邵临歪靠着贩售机,眼皮耷拉,默默盯着她。
童云千脸色微红,对邵贺新笑得秋波流转,格外亮眼。
“先吃饭吧贺新哥,我饿了,一起吗?”
邵贺新叹气,“行吧,吃完饭观察一下,再说去不去医院。”
“走吧,别干杵着了。”邵临打断他们的对话,率先抬腿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