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里也全是邵临挥拳时那直捣灵魂的样子,反反复复都是他那把抡自己抡到烂的黑伞,还有那些砸在自己身上的器皿,物件……
然后在无尽的恐惧中复苏。
邵临被两家人带回了邵家别墅。
到了别墅门口,邵漫停下,连头都没回就对身后走在邵临两侧的四个保镖说冷冷说:“给我打。”
保镖们面面相觑。
邵漫斜眼,对上身后邵临的坦然目光,当着所有人的面斥责:“邵家的人没有犯了错还能舒舒服服走进家门的先例。”
邵贺新不敢置信,开口劝说:“妈!我哥刚从医院包扎完……”
“贺新!”这时邵贺新的父亲贺柏高站在门口喊他。
贺柏高一向扮演家中慈父的形象,这时竟也严厉起来。
邵贺新被父母严肃的表情和话语架着,深知场面已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贺柏高走过去,拉着儿子的胳膊,“走,这件事你不要再说话,跟我进去。”
看着被邵家一家三口抛弃在外的邵临,贺家人的脸色稍作缓和,皆冷漠地转身往别墅内走去。
邵漫把亲戚们迎进去,看着还没动手的保镖,“还不动手?”
“我养你们吃白饭的?”
她让家里总管事的把家法的棍子请出来,亲自走到邵临面前,用粗绳子绑他的双臂。
邵临拳脚太厉害,至今为止,也就只有邵漫对他动手他不会反抗。
他身上还贴着崭新的医用纱布,盯着母亲绑自己时的冷漠眉眼,勾唇:“你当初扔我的时候就这么绑的吧?”
邵漫眉头猛跳,让旁边的保镖把绳子加紧。
“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说完,她用食指无声指了指他。
然后转身离开。
保镖在旁边冷酷道:“大少,请您趴下去。”
“不要为难我们。”
邵临懒洋洋垂了头,轻轻笑,利索地单膝跪下。
…………
等他再走进家门的时候,步伐已经没那么稳实了。
邵临被保镖拉着往众人面前站着,此刻原本温馨的家里客厅俨然成了几方对峙的法庭现场。
而他就是站在被告嫌疑半身锁笼里的那个人。
贺柏高倍感压力,拍桌子,问继子:“邵临,你告诉我们,到底为什么把自己堂哥打成那个样子!”
贺仕父母环胸,放话:“柏高,你不用再打圆场了,这个杂种就是个养不熟的,你再疼他,他也不会把你当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