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你才听话。”
“我这人言出必行,不诓人。”
邵临眼尾勾着,语调比往常更慢:“说来肯定来。”
童云千手背在后面揪着衣角,“倒也不用这么认真……”
“就说我了,说说你。”
邵临问她:“之前你说沾了酒会很奇怪,就是这样?”
她点头。
他哂笑:“你这叫奇怪吗?”
“你这叫吃人。”
童云千:“……”
你比那些人都损好嘛。
邵临看她脸上的伤痕:“下次再喝了酒别就知道挠自己,往别人身上挠。”
童云千摇头。
“伤了别人会给家里添麻烦,我只能对自己下手。”
他不解:“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怕喝酒。”
“过敏?”
“不是过敏,我爸带我测过过敏原。”童云千仰头,望着夜空的目光迷茫,“应该是跟我小时候的事有关系。”
“但我不记得了。”
邵临好奇,“一点都记不得?”
“十岁以前的事就像一团模糊的雾,在我脑子里。”
她形容给对方,“大体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涉及到具体的场景,人脸,我就想不起了。”
“除了酒还怕什么。”他问。
童云千意外,迟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邵临走到树下,背靠着树懒洋洋歇着,即使姿态松垮也仍然很高大。
“避免回头没意识踩你雷区。”
他笑,“不想被你咬。”
她双颊红得快要滴血,“我……不……”
我才不会咬人!
“行了,走了。”邵临目的达成,勾着唇转身。
就那么一个瞬间,童云千捕捉到他步伐微趔的迹象,伸出手去,拉住他的衣袖。
袖口被扯住,邵临停住脚,“怎么?”
她往前走了一步,紧紧盯着邵临身上的这件黑t恤,“你……”
“你是不是。”
童云千心战,抬眼:“身上有伤?”
邵临略有怔忡,低头看了一眼。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看出来,明明自己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