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冲到她面前把捆着她双手的绳子砍断。
“邵临,咳咳咳……”童云千捂住嘴,看着屋子里逐渐浓起来的黑烟。
“别说话,先走,火要烧进来了!”邵临拉住她的手,目光如鹰,一脚踹开一个倒地不起的打手。
刚刚被童云千头槌撞开的打手喊着冲上来,邵临回头一刀划破他的胳膊,打手惨叫一声,童云千艰难地捞起地上的散乱的酒瓶子,一闭眼往上砸了上去——!
啪嚓!
啤酒瓶在打手脑袋上开了花。
危险之际,邵临看到这一幕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唇。
“行,算你出师了。”
“快走!!”童云千头一次真枪真刀地伤了人,浑身不得劲,可是求生的欲望却让她变得果断又狠辣。
童云千和邵临互相搀扶着往门口跑。
就在他们都要跑出屋子的时候,一声怒骂突然传来,他们都没有防备,童云千一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的窦安国用刀正正从邵临的背后刺入,暗红的血瞬间溅了出来。
轰——
童云千大脑空了。
刀子扎进了他的腹部背面的右上方,被捅伤的邵临一时间僵在原地,嘴里溢出一声痛苦的隐忍。
“云……”
“啊!!!”重演的悲剧将心脏炸开,童云千含泪疯叫。
她疯了,不顾后果地将手里带着尖锐碎茬的半个酒瓶刺进窦安国的肩胛。
本就是撑起最后一丝力气的窦安国被刺伤,嗷嗷叫出来,松了手连连后退。
童云千抓着他的衣服把他重新推回屋子里,将人按在墙上打。
即使她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经没有反抗和攻击能力了,但是,时隔十几年,这个人竟然能连着两次用刀子伤了她爱的人。
连着两次啊。
“我打死你!!去死啊你!!”童云千挥着巴掌,疯了一样地抡他耳光,看着窦安国被自己打得满脸出血。
如果说她只求自己解脱的精神弑父是在小时候,或者在四年前。
那么现在,她就要直面这个恶魔,亲手斩杀这个恶魔,把新仇旧恨,全都加倍地讨回来。
她妈妈的疼。
还有邵临的疼。
童云千抄起旁边的刀,把窦安国两次持刀伤人的这只右手按在墙上,下一刻,她咬着后槽牙,猛地将刀笔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