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店里等等我。”
“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童云千今天没什么事,心情也有点不好,比起回家还是更像在外面多待一会儿。
“我等你吧。”
顾莱穿好大衣,提起包,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好,这样,我把店里的钥匙给你,如果我没回来,也会有店里其他人过来帮你做。”
她意外:“别人……是?”
“邵临。”顾莱对着镜子涂上红艳的口红为一会儿的家长“打架”壮气场,笑了下:“他今天回国,上午就到了,一会儿帮我过来看店。”
“钥匙你记得给他。”
心跳一下提起,童云千还没来得及反悔,顾莱就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店门。
她抬起的手顿在半空:“……”
我突然不是很想打这个耳洞了,姐姐。
被一个人留在店里,安静的空间让她一下子又回到下午被邵贺新青梅照片影响心情的状态里。
童云千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沙发的华夫格铺巾里似乎有若隐若现的马鞭草香味。
是只有邵临才有的特别的气味。
清爽的气味与她心中的烦躁无声对抗着。
她又摸了摸耳垂,心想:邵临……帮她打耳洞吗?
童云千稍微构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幻想他站在自己身侧,弯着腰,漆黑的影子打下来。
他那粗粝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坠,反复确认耳洞的位置……
他笑话她,说。
“你非要打的,待会儿捅进去以后可别哭。”
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尾椎一阵酥。
童云千捞起旁边的抱枕一脸埋进去:“……”
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爱臆想的病了。
还没入冬,秋天的傍晚很长。
她翻阅着店里的杂志,温度刚刚好,沙发又太舒服了。
从一开始的端正坐姿,到后来窝进沙发,再后来慢慢倒向一边,最后手脱力,杂志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童云千竟就这么睡着了。
文身工作室内氛围安静舒适,女孩躺在沙发里睡得香沉。
…………
艺术区附近的道路在傍晚时分都会很堵。
排队等灯的车辆纷纷睁着猩红色的车尾眼睛,红色灯光透过玻璃映在邵临窝在副驾驶的侧脸上。
光线贪婪的扫过他立体的鼻梁和下颌。
他把卫衣帽子扣得很低,挡住眼睛,紧抿得唇线却仍然暴露出他此刻不太舒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