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敬之看他已经步调乱掉的棋路,微笑更甚,点头,“但从舅舅的角度出发,我想先和你聊聊……”
邵临蹙眉:“什么。”
邵敬之抬眼看他,笑得没那么深了,略有几分温度和揶揄。
“你把贺家那小子打成那样。”
“是为了哪个姑娘吧?”
第27章动作轻盈地围绕“你跟她到底算什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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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月过去,邵临没有再出现,而贺仕也没有到她家亲自道歉。
听她父亲说,生意上的事没有因为那件事儿被影响,具体大人们是怎么交涉的就不清楚了。
尽管童云千想问问情况,父母也没让她再多掺和这些事情里。
那晚的惊恐和悸动随着脸颊的愈合也淡淡飘走,期中的考试和小组作业的紧张也让她逐渐忘了那件事。
习真被那次事情吓到了,最近很听话,一放假就在家里待着,晚上九点半以前乖乖回家。
有时候童云千会恍惚,觉得被贺仕灌酒的事情不像真实发生的。
可邵临在拨开人群,抱她起来时怀里的温度,还有他半夜乘风翻墙进来,在他身上闻到的血气和马鞭草混起来的味道……都还历历清晰。
没想到风波过去一切都跟没发生过一样。
上流圈这些富家子弟没人再敢提及,痕迹也都被抹去。
不过自从那晚之后,童云千晚上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漫长的梦境里,她被困在闭塞昏暗的牢笼中怎么都挣脱不了。
有时会有张着尖牙的虎豹冲击她,有时又有不知从哪流过来的血蔓延到她脚下。
不管她怎么喊,怎么求都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玻璃被打碎的咔嚓噪音始终不断,震痛她的鼓膜耳蜗,头痛欲裂。
童云千眼泪啪嗒掉个不停,除了把自己蜷成一团别无他法。
“救救我……”
“我好害怕……”
“好吵……不要再吵了……”
她很怕,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
可却不知道为什么。
噩梦持续了半夜,等她实在挨不住梦里的痛苦才挣扎着强迫自己醒来。
童云千睁开眼,看到了卧室窗外日复一日的皎洁月光松了口气,抬手一抹发现脸上满是泪痕。
十年来一直被困在这种虚无的恐惧和应激之中,她想自己绝对会在某天彻底崩溃。
可是小时候她曾经问过父亲知不知道她原生家庭的事情。
答案是没有。
没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