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漫点头:“尽快回来。”
邵贺新和其他老板们赔笑道了歉,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出了包间,服务生重新关上门,他站在包间外面的墙边接了电话,“怎么了?你们聚会结束了?我不是说今晚有正事别打电话么。”
朋友任宽在电话那边喘着粗气,语气带着恐惧和慌忙。
“贺新!贺新你快点来吧!!我的老天爷,我……”
“你,你哥疯了。”
“这次事儿大了!”
第24章语带薄荷味的撒娇是邵临用双臂把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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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会所里发疯的情况非常吓人,但碍于被邵临接走后童云千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所以到了医院医生没有多做对她精神状态的药物处理,只是多开了一些补充体力和维生素的液袋给她缓解爆发后虚脱的不适。
她昏睡过去,几乎没了对现实世界的意识。
昏暗的梦散乱漫长,像一张漆黑的嘴将她吞噬,乌黑的淤泥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蔓延,贪婪地将她整个人包裹进窒息的沼泽里。
童云千无法求救,一张开嘴巴脏臭的泥就灌进了嘴。
搀着酒臭味的,血腥味的沼泥侵入五脏六腑,捆绑神经,通过血管污染灵魂。
最终,她向上求救的手指缓缓脱力,蜷缩。
任由自己堕入深渊。
梦里,复苏的率先是嗅觉。
她睁不开眼,动不了手,只闻到一股陈旧的灰尘味道,又搀着木质衣柜积年累月的洗衣粉香味。
像是在老旧居民楼里的某个房间。
被强行灌的那一口酒至今还火辣辣的,灼烧着她的味觉和神经,大脑蒙蒙的,尽管闭着眼却依旧有种眩晕感。
童云千鼻孔出着粗气,心里一直在呼唤着家人的名字。
妈妈……
爸爸……
习真……快来救救我……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出一阵马桶抽水的声音。
童云千吓了一个哆嗦。
随后啪嚓一声,哪里的玻璃制品被砸在地上——
巨响吓得她下意识捂住耳朵。
她颤抖着在黑暗中摸爬,话都说不连贯:“爸……爸爸……”
“这是哪儿,哪儿啊……”
紧接着,更多物件摔砸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传来。
男女之间的争吵满含着污言秽语,双方都扯着嗓子,用着恨不得将对方灵魂掏出来殴打的架势来对峙。
童云千找不到出口,也没有光亮,被这样尖锐的噪音不断冲击着,眼泪断了线地掉。
“不要……不要吵了……”
“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