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莲的表情也不好看,拉着丈夫劝:“你消消气吧,本来就高血压。”
童云千回家以后,发现父母都已经赶了回来。
看见她满脸的伤,童辉当场就怒了。
童习真往沙发一坐,“我觉得贺新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冲过去要交代,现在就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还是别掺和了。”
习莲点头:“那个小子欺负云千是事实,等他们家里的事结束,再找贺董问清楚。”
“不能因为生意上是甲乙方,他们就能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啊。”
童辉拉着童云千的手,拍了拍,眼里全是愧疚:“还有哪儿不舒服的,跟爸说。”
“狗给的胆子……还敢灌你酒喝。”
童云千莞尔,摇头:“没事了爸爸。”
童习真望着他们,悄悄撅了噘嘴。
亏得她没把自己供出来。
…………
夜已经深了,可童云千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沾酒之后脱离控制的应激反应,那种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反抗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从十岁之后离开了医院,她沾一次酒就会这样发疯一次。
一开始把家人都吓坏了,童云千至今还记得
他们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
陌生,恐惧,心疼又束手无策。
她不禁想到邵临,所有人都说他怪胎,说他坏种,说他神经。
可他的所有表现都那么正常,还不如她,她才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
她把头伸出被子,擦了下眼角。
就在这时,床边的玻璃窗突然被砸了一下,啪嗒一声。
童云千沉浸在悲伤中,第一时间没反应。
直到又有第二声,第三声传来。
她扭头看去,发现有人在楼下的位置往上砸小石头。
但奇怪的是,他家四周都有院子包围,墙外的人按距离来说扔不到她窗子上。
童云千从被窝里溜出去,披上毯子下楼去查看。
她按照刚刚的位置找到石头可能抛上去的,结果附近空无一人,院子侧面只有树木和孤零零的她。
就在这时,童云千身后突然掀起一阵风,有人从外墙跳了进来,嘭的一下干脆落地。
她吓得回头,对上邵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