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逼近一步:&ldo;你走了也就罢了,却留下画卷、诗谱,一定让我不要忘了你,如你所见,我的确没有忘了你,但‐‐&rdo;
温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咄咄逼人之势,慢慢道:&ldo;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rdo;
张良看着她后退的动作,仍旧没有停下脚步:&ldo;你当然应该回来,你当然必须回来!&rdo;
他一把捉住了温玉的手,虽然在笑,这笑却也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ldo;你若是再不回来,我想我应该会被骨头里的火焰烧成灰了。&rdo;
他生气了!
毋庸置疑,张良的确很生气,他最生气的并不是温玉突然消失,而是回来也不肯见他,甚至还要盗跖帮忙一并瞒着。张良当然知道盗跖上门并不简单,盗跖掩饰的够好,但那受了惊吓的神情的确是藏不住,眼角余光又好几次转向了书房,这不是在□□裸的告诉人书房里有鬼?
所以他与盗跖一同出门,却没有离去,反而隐匿了气息耐心等着,果然看到了这个消失了几个月的人。
温玉被他诘问的一阵心虚,原本的气势也弱了下来。但她也颇觉自己冤枉,这离开与否也不是她自己能够控制的。
温玉缓了缓神气,一时也没空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抓住,道:&ldo;这并不是我能控制,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rdo;
张良的阴影覆盖在她身上,背对着日光,笼罩在一团光晕里,几乎看不清,&ldo;那么你能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吗?&rdo;
温玉无言,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去了韩国,而这已经是张良数年前的回忆。她能够告诉张良,自己是去了韩国?他会相信吗?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敷衍的借口罢了?
见她没有回答,张良笑了一声,是没有情绪的笑,道:&ldo;当然,你不回答也没有什么。你的心思又有谁能猜的透?&rdo;
&ldo;等一等,&rdo;温玉道,她也起了几分真火了,&ldo;什么又是&lso;你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透&rso;?&rdo;
张良居高临下看着她,而温玉也毫不示弱的看了回来。从他的双眼里,看出了他有太多的疑惑。譬如这段时间她消失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又毫无征兆的出现,为什么不回来桑海,这些疑问密密交织,让他的眸色更加暗沉。
&ldo;好,那我们不说这个问题。&rdo;张良忽而放过了她,&ldo;就说一说,你从前在韩国做过的事情。&rdo;
温玉瞳孔一缩,不知他想说些什么。在韩国,她其实有很多事情没有清楚明白告诉张良。有些事情,不太适宜告诉他,只会徒增加矛盾罢了。
&ldo;在太子遇刺那日,你是去见了楚南公吧?所以才会在离去之际,留下&lso;阴阳慎之&rso;四个字。&rdo;
温玉倒也不否认,道:&ldo;此话不做二讲,我那日也的确是见过楚南公。&rdo;她又看着张良,险恶一笑,&ldo;我倒是不知你那日出现在太子遇刺现场是为了什么?怎么,看着他死去很有趣?&rdo;
张良冷笑一声,道:&ldo;阴阳家除掉太子,只为逼韩非入秦。那一日谁也救不了太子。但‐‐&rdo;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ldo;但其实也不止这一点,是你把姬无夜与罗网勾连的证据交给了卫庄,由此加速了韩国的灭亡。这个国家在你眼里,似乎存在与否并不重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