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我的新朋友们介绍你。”
“我想和你一起去……”
……
“……我想给那只小黑狗取个名字。”
最终,方休那些“为所欲为”的悄声计划,被淹没在真正的为所欲为之中。
……
多年后,A国,某私立医疗机构。
医生推推眼镜,叹了口气:“庄先生的情况很不好。最近他的抽搐症状变得越来越频繁,脑波也开始出现问题。”
“他年纪太大,体能有限。昏迷这些年,撑到现在就是个奇迹,他的状况已经不是能用钱改善的了。”
“但他仍与我们同在,不是吗?”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昂贵的高定服装,语气无比坚定。“之前那么多次危机情况,他都撑过来了,这是我神的庇护。”
“所以我们更不能辜负教主的苦心。”
男人身边,年轻的女人虔诚接话,“当年失踪了那么多骨干,这些年下来,您终于把归山教撑起来了。”
“国内那边情况很不理想,只剩些普通教徒,全等您指引方向。”
“我知道。”男人长叹。
“对了,今天是不是请了C国医生过来看诊?我记得是两个挺厉害的新人,记得做好保密。”
“是。”
“不用心疼钱,无论如何,都都要让教主再活久一点。”
女人用力点头,默念了数句“归去来兮”,大步走向病房。
庄崇岳病房开阔又漂亮,窗外能看到大片蓝天。
原本硬朗的庄崇岳貌似干尸,深深陷在各种机器与管道之中。皮肤干枯皱缩,透出不健康的黄黑色,质地如同糙纸,仿佛一搓就会碎掉。
请来的医生正站在床头,两人都年轻到出人意料。
一人戴着口罩,目光低垂,双目被阴影遮盖;另一人站在光中,俯身查看病人。他面容俊美,发丝微乱,外套里露出一点红色。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活得长长久久。”
俊美的医生露出微笑,笑容温和到难以形容,语气更是发自真心。
女人颇为触动地点头示意。
年轻的医生笑容深了几分,他当着女人的面,身体俯得更低,话语里多了点轻松的俏皮:“你可摆脱不了我。”
深度昏迷的庄崇岳活像听到了,眼皮下的眼珠乱转,眼角多出几分微不可察的湿意。
“这是……”女人有些惊讶。
“没什么,开个玩笑。”
医生直起身,伸出右手。
“您好,我叫方休。”
“这位是我的丈夫兼同事,白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