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桥桥斜眼看了他一下,战不屈忽然皱眉:“你看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不是你和龙战帮她看的吗?”他鲜少表情有些难看。
“没什么大问题,我帮她配点药就是了。”
战不屈浓眉紧皱,“你不用蒙我,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不对?风寒你也不用让龙战跑来诊脉,那点小病你自己会看。”
冯桥桥挑眉,“不知道你这是看得起我,还是看不起我。”
“别打哈哈,快说,我可当她是妹子!”
“我以为她是妹子,不姓战。”
战不屈眼角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关心倒不是假的,冯桥桥顿了下,也没了笑话他的心情,四顾无人,上前,轻声道:“你行走江湖很多年,听过百媚生吗?”
闻言,战不屈全身僵硬。
冯桥桥又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晚还会在外面,和西京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只能确定一点,她中过百媚生。”
战不屈目光深邃,道:“她昨晚递过纸条给我,要我亥时在罗澜湖畔等她,结果……”顿了一下,又道:“昨晚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当时气昏了头,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冯桥桥怔了一下,忽然道:“不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就在我刚进茶山县城的时候,有个小乞丐追过来给我的。”
冯桥桥忽然笑了起来,指着战不屈道:“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跑那么远吗?茶山上什么地方不能说?况且以她的性子,她要有事跟你说早该跟你说了,怎么可能叫莫名其妙的小乞丐送信?把纸条拿给我看!”
战不屈本来还因为她说憨货这词气的不轻,但后面的话却如闷棍敲的他头昏脑涨,反应不过来,对啊,他当时怎么没想到!
“那纸条我丢了!”
冯桥桥忍耐的闭了闭眼,“你知道就知道了,别再到处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我去看看她。”
战不屈一阵尴尬,见她走开几步,忽然道:“那个……你等一下,百媚生的解药我有!”
冯桥桥愣了一下,转过身来。
战不屈清了清喉咙,道:“百媚生,是我义妹的独门秘方,所以,我有解药。”
冯桥桥皱眉,事情似乎越来越麻烦了,他妹妹早死了,怎么这东西现在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说,我写个方子,你去龙战那里拿药,我去看看巧巧。”
“嗯。”战不屈回忆了一下,将解药配方说了出来,冯桥桥虽然已经制药,但还是怕有什么后遗症,便将方子写好了,交给战不屈带走。
战不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张,浓眉隆起,这臭丫头,写的字就跟她的脾气似的,飞扬跋扈的。
冯巧巧到底平日里身体很好,睡了一会儿之后,缓和了些精神,见大姐进来,还要坐起身来。
“别了,你躺着吧,风寒虽然是小病,不好好养着会烙下病根的。”冯桥桥坐上床边,习惯性的捏住她的手腕把脉。
冯巧巧还是要起来,“我……我怎么晕了?”
“泡了一晚上,着凉了。”
冯巧巧微微一惊,“大姐,你……你是不是知道了?”这位大姐,一直是聪明的,很多事,只怕是都瞒不过她。
“你指的是什么事儿?”冯桥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一句,冯巧巧唇瓣紧抿,却说不出话来,与她来说,昨晚的一切都太过惊世骇俗,尤其是她竟然不知羞耻的,靠在西京怀里甚至……
想到某事,脸上忽然爆红,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和羞愤。
隔了一会儿,冯巧巧才道:“他……我是说阮大人,他还好吗?”她没忘记,阮风华被战不屈连打三掌。
冯桥桥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心中思量半刻,道:“龙战见过他,没说出事,那就是没事。”况且祸害遗千年,西京那种超级祸害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挂掉。
“哦。”
“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出去?”冯桥桥放下手中的细腕,换了个话题。
冯巧巧这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儿,道:“是战大哥约我出去的,留了字条在我这里,我没想到等过了时间,战大哥还没去,反倒是……”反倒是西京去了。
“字条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