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初心说一声?佩服,接了药去,但一想起姜玉阳可能是被他们俩冤枉的,有?些下不去手。可也没?有?证据证明姜玉阳是被冤枉的,毕竟除了知道地?窖里的粮食,姜玉阳又没?别的证据。
于是咬了咬牙,“好。”
如?果真错怪了姜玉阳,往后?同他道歉再做旁的弥补吧。
反正这件事情,肯定要以自家亲人?为主。
可怜那姜玉阳,像是往日一般吃着晚饭,吃着吃着人?一偏,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还毫不知情的莫元夕跟柳小八吓着了,忙要去扶人?。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只见?周梨和白亦初不动如?山。
两人?不禁也停住了动作,柳小八更是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俩:“这……这”
“说来?话长,我们今天怀疑他是个骗子,但也没?有?证据,只能暂时用这非常手段。”
周梨说着,只将接下来?自己和白亦初打?算去州府的事情告知二人?。
至于这姜玉阳,接下来?这半个月里,得麻烦他俩看着,每日还要喂药。
柳小八和莫元夕一听,他们责任重大,且周梨和白亦初如?此信得过他们,将这么多?粮食都交托给他们看管,一时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万事交托,但其实周梨也不是很放心他们俩,但如?今比起这粮食,她更在意的是亲人?们的生?死。
孰轻孰重啊。反正在这样干等下去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两人?翌日就拿了户籍,启程往县里去。
去县里得好几天的路程,不过两人?运气好,遇到县里来?的一队人?马回县城衙门复命,见?他们俩都是孩子,如?今这天灾后?孩子实在是稀缺,所以衙门里的冰人?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忙着给单身男女配对?。
那些个早过花黄年纪的女人?,也能嫁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为了让大家都成婚生?娃。
毕竟,万事以人?为本。
所以对?他们也就额外照顾,叫他们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如?此也是节约了一天的路程,两人?到了县里,只觉得和镇子上也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不晓得何时才能重新修建起来?呢!
但也没?马上忙着去州府,只先打?听起州府的消息,毕竟这县城虽然也破,但人?来?人?往是不争的事实。
很快便从?一个开酒馆的掌柜口中得知了州府那边果然有?时疫的消息。
掌柜是个热心肠,听闻他们是要去州府寻亲,想着这天灾之下,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们两个小娃儿能活下来?,真是苍生?庇佑。
便只同他二人?说道:“咱们州府老爷是个极好的青天啊!早的时候他就留在了州府里和老百姓们一起共抗天灾,这起了时疫,他也没?跑,而且听说在他的控制之下,疫情一点都没?蔓延,而且还有?了好转,有?的已经完全治好,从?那劳什子的隔离区里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不建议周梨和白亦初现在去,只说等在过一段时间,那时疫彻底没?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两人?听了他这话,说不得有?多?高兴,只是有?些发愁,这样说来?姜玉阳倒没?说谎……
告辞了酒馆掌柜,两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最后?在一处牌坊残垣下坐着休息。
周梨满腹后?悔,“是我冲动了。”
“不怪你,你是因姐姐他们的事心切,也许姜大哥不会责怪你的,更何况姜大哥本来?就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应该,应该不会和我们计较吧…”白亦初试图说服周梨不要为此有?心理负担。
但事实上他也十分?心虚。
而此刻在镇子上,如?同活死人?般躺在床上的姜玉阳,只觉得耳朵忽然发烫。
小时候阿嬷就说,左耳发烫是有?人?想念他,右耳发烫就是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
他此刻正是右耳发烫。
柳小八坐在床边,他这几日也不出?去,十分?尽心尽力地?盯着姜玉阳,哪怕姜玉阳每日吃一滴药汁,动弹不得,但介于姜玉阳会功夫,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时时刻刻都守着。
此刻察觉姜玉阳面部表情的变化,想起自己死皮赖脸跟在姜玉阳身后?求他教自己木工,他也耐心教授自己,眼下不免是有?些心里过意不去,干咳了一声?:“姜大哥,你也别怨我,我也没?法,阿梨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你对?我也不错,可是对?比起来?,阿梨的话更重要,而且你有?可能还是个骗子。”
然后?似乎就给姜玉阳定义了身份打?了标签,“你说姜大哥,你也是一表人?才,识文?断字的好儿郎,还会武功会手艺,任由去了哪里都饿不死的,你怎么偏偏不做好人?,要做个骗子呢?也亏得阿梨阿初聪明,不然我们大家都叫你耍得团团转。”
姜玉阳不知道这些小家伙给自己吃的是什么,竟然叫他浑身虚软武力
动弹不得就算了,竟然还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着柳小八的这些话,气得他面色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