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开始觉得,我作为学生会里身处弱势的男x,改天应该申请一份人身意外险。
「所以说,也不能说暴力报复对方就一定是百分之一百呀,语嫣。」
夏千夏接腔反驳道。
「总而言之,不管是哪一段关於动机的论述,也不管是关於哪个嫌疑人的动机的论述,它们的内容都不够根本,没法从根基撼动案件的可能x吧?441,你到底觉得你能发现什麽呢?」
「是这样没错。」
我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抓住特定的某个有名字的人来考虑,确实只能得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也没说我一定能发现什麽,只是试试换个角度嘛。」
「那到底是什麽角度呢?」夏千夏攥住头发,好奇地歪了歪头。
「我们从确认嫌疑人已经是‘某个人’的阶段跳回来,回到我们刚刚假设确实有一个嫌疑人做出了这一系列破坏的时候,看看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嫌疑人的动机怎麽样?」
「哦……??」
夏千夏拉长声音,手里的发丝紧紧地捻了起来。
「ch0u象的嫌疑人吗?好像确实有考虑的必要,只能说是还没来得及想到这里就拿到具t名单的缘故吧……现在回来想想也行呢!」
「唔……千夏大人,‘ch0u象的嫌疑人’是什麽意思……」
「就是虽然不知道嫌疑人是谁,但是先假设ta是x,然後试试分析ax2+bx+c=0,而不是直接看x等於谁的意思。」
「哦嗯!原来如此,就是《嫌〇人x的献身》这种情节吗?」
「那麽441,你觉得走这个方向的话,打算先从哪里切入呢?」
夏千夏简短地朝尉迟语嫣解释了一下之後,没管她恍然大悟似的自语,直接转向我提出了问题。
话说这种误会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它了……
「我试着按顺序一点儿一点儿来提,由小到大——」
我0忖着指节,醖酿了一会儿,再次开腔。
「b方说房间中央的残骸的一些细节,为什麽要留下那张油画?」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千夏眨了眨眼睛,「画架可以当做栏杆,在机关中充当把钥匙甩出去的——」
「——但是那只是画架的作用,和油画没关系。」
我果断地打断了夏千夏。
「耗费工时那麽大的油画,作为报复破坏它可是事半功倍,总不能说它留下来可以当配重,防止画架被撞出去吧?」
「唔,是有点奇怪……」
夏千夏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取来一颗n糖缓缓推进嘴里。
「但是解释就很难有定论了,你有什麽说法?」
「呃。」
我犹豫了一下。
「嘲讽?宣告说,就算有樊新知他自己的艺术大作,少了其他作品,也还是撑不起文化祭?」
「这种解释的话就没有意义啦。」
「呃,也是……」
从这个问题里,如果只是推导出和「报复」相一致的细节的话,也产生不了什麽影响就是了。
就在这时,尉迟语嫣忽然抢断我的话茬,小学生似的挥起了胳膊。
「千夏大人,千夏大人,如果是这些方面的话,我可以不可以也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