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笑了,声音清冽淡漠,眼睛里毫无温度,冷峻的五官,本就有种生人勿进的气质,在这一刻更是冰寒到了极点——果然又回到了他最初的那种样子。
蒋蓉看了心里有些酸涩,眼睛却眨了眨,媚|态横生的看向裴彦臣:“我敢说记者们要一个小时后才会突然闯进来,裴总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快点。”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对他生出多余的什么感情而已,不如快刀斩乱麻,全都了结了。
该还的东西还了,该各自走的路,还是要走下去。
何母的事情告诉她,除了爷爷,或许真的没有谁,能不计一切的对她好。退一万步,不是自己的亲人,凭什么要对你好,就连是亲人的父亲,都对自己是那样的态度,估计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好直接接手蒋氏的江山。
若想没有伤害,那就最好不要开始。
何新凉对自己已经是一种打击。她其实能够预感,如果爱上裴彦臣,再被他抛弃,自己估计都会崩溃的……
她不想看到最后自己的凄凉下场。
裴彦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蒋蓉不想看他带着嘲讽的眼神,他可能不知道,他现在这样的眼神对自己已经意味着什么了。
上前了一步,蒋蓉干脆一把拉下了裴彦臣的头,有些颤抖的,却直接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她的唇有些冰凉,他的唇却带着一股能温暖人的温度。
只是初初相碰,蒋蓉便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人下|药了一般,染上了他的唇,便生出了一种疯狂的想法。
至少在远离他之前,成为他的女人,让自己没有遗憾?
为什么要感到遗憾,是因为自己已经……爱上了他?
心里的酸楚像是泉|涌般细细密密的往外涌|出,没有太过震撼的倾泻,却更加让她缓痛如针扎一般。
果然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么,明明还没有跟何新凉离婚,明明她知道何新凉的诡计,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想要跟裴彦臣欢好。
裴彦臣,真是一个不容易轻易就能远离的男人。这样的男人,要想最后能轻松自如,一开始就不能染指。
比如当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他某种例外时,就该保持警醒,立马远离。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
他已经在她周|身撒下了大网。
软软的身子才一近身,裴彦臣心里的冷漠便好像被一盆热水浇下,刚刚凝起的冰棱一点一点慢慢化去。
他能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他的身子却始终僵硬着。
他要的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个女人倔强起来,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梁晋说对女孩子要快、狠、准,老太太说对女孩子一定要温柔、百依百顺。
要快狠准还是温柔?
蒋蓉吻了他很久,也没有见着他回应自己。咬了咬牙,忽然将面上的那件衣裙给松开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雪纺的及膝吊带裙,上面的带子一松,腰上束腰的带子一松,裙子便嗖的一下子掉落到了脚上。
她雪白美好的身子偎依进他的怀里,终于能感受到他松松搂着自己腰的手,温度越来越高。
她眉梢都是温柔如水的笑:“裴总,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