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清醒过来,温淼的鼻尖一酸,万般忍耐才止住了要往下掉的泪。
拿着结果往外走,温淼有些心事重重的。
肺腔中的空气慢慢减少,她有些喘不过气,空白的大脑突然冒出这么个疑问。
她心里也有些没底,这到底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病?
胡思乱想中,她们很快到了梅叙家门口。
她先是去灶房将信纸烧了,回到房间才开始细想信上的内容。
季白青提着东西往外走,声音压低:“她帮了奶奶忙,如果不是她的话,奶奶可能被调到了更远的地方。”
今天还有些低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彻底好全。
温向荣将带来的早饭都吃完后,温淼凑近看她脸上的伤口,贯穿上下脸的那条伤疤好了许多,虽然还在往外渗着脓液,但是比昨天要少,脓液颜色也浅了些。
两人这才领了种子和农具去地上干活。
听她语气真诚,温淼这才满意了一些。
路过邮局,她让温淼停下来,去问有不有自己和温淼的信或是包裹。
季白青的脸色一变。
“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吹风吹久了才头疼。”
温淼一看,都破皮了。
看她出了门,季白青揉了揉额角。
她确实不知道。
她让温淼坐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梅叙:“梅姨,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
不过恢复得慢也可以理解,毕竟温向荣现在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得慢慢补回来才行。
都怪她这破身体,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病。
“这是怎么了?她不舒服吗?”
温向荣接过筷子,却一眼看到了温淼手心深红的勒痕。
结果还真有。
温淼有些不好意思地抱紧她的腰,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梅姨的名字耳熟了。”
原来,温向荣最开始被下放的地方竟然不是小石村吗?
温淼和季白青两个身体健康的人干着都觉得吃力,更别说是让温向荣去干。
今天的猪肉也是在十点多卖完,季白青这次没来得及做什么点心,去梅叙家之前先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
吃了饭,温淼还没有回来。
将自行车锁好,季白青左手提着东西,右手拉着温淼走到门前,温淼敲门。
寡淡的一张脸,她的眼睫纤长,懒懒耷下,唯有唇瓣是红的,染着晶亮的水光。
小张转过头恭敬对屋里的人开口:“县长,有人找你。”
温淼摇头,将她的手拍开。
“笑不出来。”
她的呼吸凝滞,侧过脸去看温淼,此时温淼正在回答梅叙的问题。
饶是季白青也没想到,在陆延这个蠢货背后,还有陆老爷子那么个毒货。
如果像是上周一样每天下雨也就算了,偏偏这几天都是艳阳天,温度倒还是冷飕飕的,这太阳只刺眼,不暖人。
她们都没有想到温如嫣竟然会被调来。
自己还是拎的小桶,季白青挑着两个大桶来回,也不知道肩膀成了什么样。
温淼不说话,给她擦药的手加了几分力气。
温淼还是起来坚持要给她上药,季白青躺平,闭着眼任她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