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姐……别、别喝了……”
温淼鲜少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从来都没有印象的名字,所以她现在念着的名字是今天同她一起出去吃饭的对象吗?
醉酒之后,念着的是别人的名字。
温淼抿唇看着季白青,想要将她叫醒,将内心浮现的问题一一问清楚。
可刚跪在床边,手指虚虚落在她的肩膀上,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她怕又听到刚才那样的训斥。
温淼承受不住的。
她回了主卧,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呆呆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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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喝得太多,季白青起床的时候觉得胸口发胀,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穿着内衣睡了一夜,也难怪胸口发闷。
她一时间心里有些犯嘀咕,是谁趁她睡着把她衣服给脱了?应该不能是温淼吧,如果是温淼的话该把她的内衣也一起脱了才对。
想了想,她还是认为是自己觉得闷,睡着时无意识地将衣服扣子解开的可能性更大。
昨天喝的太多,也没有喝醒酒汤,她现在头还晕的不像话,撑起身体来的时候,没忍住用手捂着嘴,有些想吐。
嗅着身上过了一夜被发酵开的酒气,季白青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嫌弃。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季白青的话了。
陈晴觑着她的脸色,点头。
果然那位社会学的老师说得没错,相处太久脱离了激情之后,无论是对方的什么都会觉得平淡。
温淼站起身,明明想要放任她不管,可是心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要去心疼她。
陈晴挠了挠头,“没有看到。”
女人低着头,眸中雾气氤氲。
季白青没想到她这么反感,揉了揉眉心低声道:“那我先去洗洗,你回屋里,我待会儿也过去。”
酒局上商量公事真是陋习,等着她以后企业做大做强之后第一时间把这潜规则给废除。
被女人认真地看着,季白青坐得端正。
她一愣,问陈晴道:“陈姐,阿青还没有回来吗?”
吃到一半,屋子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知道温淼眠浅,几乎是听到了一点动静就会清醒,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症状才会减轻一些。
“什么叫我喜欢就好?我这不是看你喜欢我才说好闻吗?”
季白青一笑:“不是,是怕我太晚不回去我妻子担心。”
她道:“你坐到对面去,不想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但看着温淼细窄的手腕,她还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可季白青却好像对她腻味了。
不过她没睡多,心里算着时间,不过睡了半个多小时,她就醒了过来,将抱着女人的手脚放开,给温淼怀里塞了个枕头,见她没有被吵醒,这才放心出了房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那么快。
温淼摇了摇头,细声解释:“她今晚有急事,应该晚点才会回来了。”
和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在季白青一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温淼就闻到了。
不过她嘴上还是十分谦虚:“还好,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
“好了,要我怎么道歉才能高兴?接下来一个礼拜的事件都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趁着对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季白青速度飞快地换上睡裙,将人往床上带,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手脚将人抱紧。
温淼低头看着腰间环住的一双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