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打了个盹,太困了。”
还村里只有季家丫头对他有意见,那他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嫌弃他嫌弃得不行。
陆延回到了知青点,要去茅房的方海洋见着他狼狈的样子被吓了一跳,瞌睡都醒了。
骑着自行车回去的路上,季白青已经在思考做什么吃的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
季白青点头,“我叫温青。”
往锅里又添了点水,季白青决定晚点再思考。
不过也可以用黄泥堵上。
最后将视线定格在红砖屋后的一小截衣摆,季白青推着车往前走了几步,厉声道:“谁?出来!”
见到了村长后,陆延立马道:“村长,昨天晚上有人把我打晕了带到山上的茅草屋里去,村里只有季白青对我有意见,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她掏出口袋里缝制的口罩给自己戴上,又将手上的草帽往头上一按,见季白青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给出了建议:
她往床内侧挪了挪,声音渐渐低了几分,还聚集着困意。
打着手电筒很快就到了半山腰的屋子里,她将人丢在了地上后见挣扎扭曲的布袋打开,各色的蛇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现在要做的是做好中午饭。
回到家后,把东西规整好,季白青将米饭蒸上,炒菜的时候想着明天可以准备一些什么。
吐信子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回放,一条又一条蛇锲而不舍地想要缠着他的脚往上爬,最终被他白着脸甩下去。
大家伙都是晚上出来,所以她们需要在晚上过夜,仅仅是一个歇脚的地方,面积不大,一前一后只能供双手展开。
那人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身体一哆嗦。
温淼今天要去荷花家给小米和满满几个小家伙讲课,难得没有粘着季白青,季白青一个人去了食品站。
四面糊的黄泥,地上铺着一层腐败的茅草。
一个人炒菜,一个人生火,两人分别是站着和坐着的姿势。
冷湿的气息灌入鼻腔,陆延恍惚地站在外面,一向挺背的被微微躬起。
吃完晚饭,温淼洗完澡之后让季白青去洗。
季白青提着一兜子青皮橘子推着单车走在路上,走进巷子里的时候,还在想今天要买点什么东西回去。
做饭的技能现在刚好能用上。
“陆哥,你、你昨天一晚上不在,去哪了啊?”
一些残留的碎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他整个人已经开始暴怒。
季白青欣然接受,去供销社买了个低调的黑色口罩和帽子,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后才跟在女同志的身后。
将布袋的口袋扎紧,季白青回去的路上心情不错,还顺带摘了个蜂窝,到家后将蜂蜜滤出来装进罐子里。
今天是国庆节,村里没有安排上工,现在是还早,村里没几个人。
除了她,陆延想不到其她人。
用同样的手法又装了二十多条蛇后,季白青拎着手里颇有分量的布袋,唇角微扬,可那双黒沉的眼睛里却并没有带什么温度。
那女同志咽了口口水,给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
来来往往的人都捂得严实,就是夏天可能有点遭罪。
陆延的手往身边一揽,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细长的东西。
不过看起来安全系数挺高的。
她淡定走过去,将手电筒拿起来。
多亏原主记忆的加持,季白青才能够简单辨别出毒蛇和无毒蛇。
陆延幽幽转醒,感受到身上的疼痛是脑子还是懵的。
李向东一笑,“她和温知青一大早就去杀猪了,哪有时间和你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