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乔脸上瞬间变得煞白,“头又疼了吗?你在哪儿?爸去接你。”
“我在…”
嘟—嘟—嘟——
电话那头顾惜还没说完,便传来忙音。
“砰!”手机掉在了地上,手中端着的盘子也险些掉在地上。
顾延乔连忙稳住颤抖的双手,紧紧抿起有些发白的嘴唇,把盘子放在书柜上,捡起手机,大步向外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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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办完事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两旁的路灯闪亮。
林葛然开着车,心里却越发慌乱。
整整一天,眼前总是回旋着昨天夜里把粥重重泼向他的画面。
记得箫儿小时候是个很骄傲的孩子。
笑,可以最大声。
受了委屈哭,也可以最大声。
那时,小夕和自己常常带他去做慈善。
有时做了助人为乐的好事,本是骄傲的小孩却又喜欢背着小手,低调地低头抿嘴笑。
小时候的他,是个放肆又善良的小孩…
小夕和自己,视他如生命。
想到这些,林葛然心里顷刻间疼成一片。
不过,林葛然一言不发,甚至连个悲哀的表情也没有。
这些年,对待这些回忆的突然来袭,他早已习惯。
…昨夜把粥泼在他脸上时他什么反应?
他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现在怎样了?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林葛然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是放下。
…不用,顾延乔会好好照看的。
忽然,手机猛地响起来。
拿起,接听,是顾延乔的声音——
“老林,我有些急事,一时照看不了隋刃,药放在我办公室书柜上,你去给他伤口消消毒,上点药吧。他病友家里有事,临时出院,明天才回,病房里现在没人。”
“…好。你怎么了?气喘吁吁。”
“没事,回来再说,先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