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过先例的,宣弘年间,张大儒与女徒良缘天成,狄思十五年,庄相与妻年距二十岁……”
背书一样。
你想笑,但忍住了。
“我顾虑的不是这个。”
“那你顾虑什么?”
“如你所见,我与卫棠的关系。他为了我隐瞒了性别,这些年来不能开口说话。我无法抛弃他,所以最开始,我就不该喜欢你。”
你道:“我娘与我爹之间,你应该有所耳闻。卫棠留在我身边,我们做的事,我娘都知情,她不希望我把自己的心押在一个男人身上。”
“他没错,错的是我。我占用他这些年,他已经失去了谋生的手段,你让我放他自生自灭,我做不到。所以林师父,你……”
林彧道:“那就带着。”
尽管他觉得卫棠的存在是沈夫人授意有些离谱。
他认为她纠正的方向错了。
既然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就该给女儿找个值得托付的夫君,或者干脆留女儿在身边一辈子。
坏男人是一个还是两个根本没区别,都会让人变得倒霉。
“你想带,就带着。”
“若我死了,总要有人照……他那副蠢样,能照顾好你吗?”
你回身抱他:“林师父不会死。”
“成婚后,我也不会再碰除你以外的其他人。不,我该问,你想娶我吗?”
“你说呢?”
你盯着他的眼睛,如此定情,终于能名正言顺亲吻。
这个吻堪称端庄,浅贴一下,互相咬了咬嘴唇就分开。
他应是不会,是初吻。
但亲过嘴以后,染雪般不近人情的眼睛变得柔和。
“……”
他欲言又止。
你问:“想说什么?”
“他长得不错,你能忍住不碰他吗?”
“能啊,你以为我是什么?”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你只教我弹琴,和练了几天的字。”
“你学什么我没陪着?”
“凑热闹而已。”
“说话真难听。”
“因为我是你的学生,师父。”
“呵呵。”
要到午饭的时间,林彧还没名分,又不想再以师父之名自居,请辞离开。
“我会处理好一切来迎娶你。”
你点头,又叫他一下。
跑回屋里,把母亲做的那束芙蓉像生花送他。
“这是我娘让我送夫君的,你要好好留着它。”
林彧接在怀里,郑重看了片刻:“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