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食不知味地用餐,水无怜奈一边听着奥尔加冲波本撒娇。
撒娇。
这个行为居然也会出现在她身上。
是了……
水无怜奈垂眸吞下最后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糊糊,心道,像是波本这种心狠手辣又狡诈的家伙,跟阿尔萨斯完全就是一丘之貉。
这样的两个家伙之间,会亲密无间也是很正常的吧。
不,说不定比起阿尔萨斯来,波本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能教出那样的孩子的男人,又会好到哪里去?
水无怜奈认为,波本绝对是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
电话铃声打断了夜晚的宁静。
一直坐在窗边等待着的奥尔加拿起听筒。
“怎么样?”
是朗姆的声音。
奥尔加无声地打了个哈欠:“如果我说,三个都不怎么样呢?”
电话对面沉默了。
好一会儿后,朗姆低沉着声音道:“阿尔萨斯,这不是可以任由你胡闹的事情。端正你的态度。”
奥尔加撇撇嘴。这年头,照实说都没人信了。
“阿尔萨斯,”大概是奥尔加一直没出声的原因,朗姆听上去不太高兴,“难道你要告诉我,组织一下子进了三个卧底?”
说不定呢?
有的时候,奥尔加真的很佩服组织的HR——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绝世小天才。
“他们的背调都没有问题。”朗姆强调道,“并且,这三人的能力都很强,那位先生也在关注。如果你要指控他们,就找出证据”
“抱歉,”奥尔加并没有继续坚持,而是果断滑跪,“我会再仔细甄别的。”
朗姆似乎这才满意了些:“不要浪费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阿尔萨斯。”
奥尔加面色敷衍,语调认真:“是。”
挂断电话后,奥尔加透过落地窗看向不远处的大海。
深夜时分,海浪静静地拍打着沙滩,冷色的月亮在海平面上似是被无限放大。
这年头,说实话还没人信了。
奥尔加有些为难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她可是真心觉得,那三个家伙都不太对劲的。当然啦,没有证据。毕竟组织办事,尤其是奥尔加办事,从来都是论心不论迹。
她更喜欢依照自己的直觉。
“证据啊……”奥尔加仰头看向天花板,“啧,麻烦。”
*
秉持着“我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的理念,奥尔加拿出了小提琴,在落地窗前对着月色架起了琴。
于是,凌晨三点,伤感得荡气回肠的《流浪者之歌》,透过小提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回荡在整栋房子内。
二楼,诸星大顶着黑眼圈从床上坐了起来;水无怜奈用被子盖住脑袋试图阻隔声音;诸伏景光果断从行李箱里翻出了早就备好的耳塞。
即使是再优美的琴声,在深夜也是扰民。更何况还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这首曲子。
住在奥尔加隔壁的安室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心,端起手边的美式咖啡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