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回来得很晚。现在,天都已经朦朦胧胧地亮起来了!
安室透只扯扯嘴角,却不说话。
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诸伏景光突然皱眉道:“是因为——?”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楼上。
安室透张了张嘴,否认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诸伏景光见状,心中的不安更甚:“zero,你——”
他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诸伏景光很少,不,是从未见过这样的降谷零。
降谷零这家伙,从小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开朗、阳光,但实际上他腹黑又自傲,胜负欲很强,甚至有些人在相处久了以后,会觉得他很傲慢。
谁都别想让这家伙露出脆弱、认输的样子来。
这样的降谷零……居然会因为另一个人而露出这种——落寞的表情吗?
诸伏景光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
即使是带小孩儿,降谷零也该是那种权威型的家长才对!怎么会被熊孩子牵着走?
“是因为什么?”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试图开导一下自己的发小。
谁料,安室透却依旧只是无奈地笑着。
诸伏景光这下是真的惊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是吧……”安室透耸耸肩,继而又垂下了眼眸。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起,又松开。
他隐约有一个猜测,但是……
他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诸伏景光看着眼前这样的安室透,最终只沉下嗓音低声道:“zero,她对你的影响,太深了。”
安室透闻言一愣,整个人仿佛被这句话定格在了原地。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
是这样……吗。
他真的,被奥尔加影响得太深了吗。
诸伏景光用力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然后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安室透站在原地,想了许多。良久,他抬手将略有些长了的额发朝后捋去。
白日的光亮透光窗缝照射进来。天亮了。
安室透看向二楼奥尔加房间所在的位置,握住楼梯扶手的五指微微收紧。
是的,他不应该被奥尔加影响太多。他是一个卧底,他还有自己的职责。
当然,这不是说奥尔加在他心中就不重要了。只是,安室透意识到,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天空已经被金黄色的光芒晕染开来,就连云彩显得有些刺眼。
今天,就是情报里香槟会出现的日子。香槟将会在布里斯托湾,和某位议员见面并进行某项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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