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奥尔加的作息了。即使是去修学旅行了,这个点,她也不会睡觉的。大概率是在打游戏,小概率是准备洗好澡后继续打游戏。
而对于降谷零的试探,奥尔加只是向后仰倒在了床上,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后,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灯光。
她的嘴角翘了起来,语气却一副平常且随意的模样:
“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不可能暴露吧。”
道理是这样没错。
但工藤新一这不是已经作死了吗?在这种时候吃下解药变大,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即使奥尔加的演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降谷零还是太了解她了。于是他几乎立刻意识到,奥尔加准备搞事。
在结束了与奥尔加的通话后,降谷零又给柯南打去了电话,打算至少要隐晦地提醒他一下。
可惜,没打通。
毕竟柯南不可能整夜蹲在酒店外面。
对着自动结束呼叫后息屏的手机,降谷零无声叹气。而后,继续原本的工作。他似是喃喃自语道:
“果然,只有险恶的大人才会权衡利弊。”
年轻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完全凭着自己的内心而动。包括柯南,也包括奥尔加。
*
实际上,当晚,在工藤新一变小成柯南之前,酒店发生了命案。
那个时候的工藤新一还在兴致勃勃地破案,甚至在奥尔加准备给他剧透犯人的时候及时捂住了耳朵,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对奥尔加宣战:
“这一次,我们认真比比看,谁能先推理出凶手。”
“啊啦。”
当时的奥尔加抱着手臂,微微歪了下脑袋,
“那你已经输了。”
先不论当时的工藤新一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总之,当晚他并没能推理出凶手——因为解药的药效到了。
随即便是他变成柯南后,一个人趴在床底下躲着,越想越不对劲,终于吵醒服部平次,去和降谷零打了电话确认的事情。
奥尔加自然也猜到了这些。
在结束了与降谷零的通话后,她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瞧了一会儿,才眨了眨有些不适的眼睛,坐起身来。
然后,无视眼睛因为直视灯光太久而总能看到黑色斑块的症状,奥尔加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在通讯录中找到了想要的那个联系方式,拨通出去。
电话其实没有被立刻接通。毕竟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保持这种阴间作息的。但奥尔加等待的时间并没有超过15秒。
电话被接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然是刚刚被从睡梦中吵醒。但语气还是恭谨的。
“阿尔萨斯?什么事?”
奥尔加坐在床沿,摇晃着小腿,语气似乎就像是普通朋友间的闲聊一样:
“我记得你之前在电视台工作对吧?和前同事还保持着联系吗?”
但是基尔显然不可能将奥尔加对她说的任何话当成是普通的闲聊。她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谨慎地揣测着奥尔加的意图。
然后,她听见奥尔加用一种纯真的语气道:
“这里有精彩八卦将要发生了,没有被知名电视台播报,被全世界看到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
但基尔却出了一身冷汗。
又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