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刚才站这半天都没跟你说话,肯定是你惹他生气了,你还感觉良好不自知。”
傅涵侧头看着他,发现兰休的衣领被拉得立起来,卡在下巴上,有点别扭。
军服的领子可以折叠,也可以立起来。
折叠显得比较绅士,参加会议出席重要场合时都要求这么着装,但平时就随意了,天冷时领子立起来可以挡风。
可平时兰休一直是折叠的,怎么突然立起来了?
而且今晚很热,也没有风。
傅涵越想越奇怪,伸手就把兰休的衣领往下拉了一把。
兰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即去抓傅涵的手,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兰休脖子左侧的牙印,小小一个,有葡萄粒那么大,可咬得倒是真深,里面能看到三四块凝结的血痂,伤口周围的皮红了一大圈,深红色的伤口,映衬着周围淡粉色的淤痕,就像是一朵半开半包的蔷薇花。
含苞待放,楚楚动人,多让人怜爱。
然而傅涵上去就狠狠捏了这朵蔷薇一把,辣手摧花。疼得兰休差点掉出眼泪。
兰休没想到这崽子居然下狠手,原本没处理的伤口就有点红肿发炎了,被他这么一捏,刚凝固的伤口又有出血的趋势,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可是疼得青筋暴起,一转头,对上了傅涵的眼睛,兰休扯起的嘴角顿时僵在脸上。
“是谁?”傅涵直接问。
他的表情有点可怕,兰休含糊其辞“就是个孩子。”
“我问你是谁!你不说我就去隔壁挨个找。”
“……”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
兰休搂着傅涵的肩膀,把他的脸埋在怀里“我没骗你,真的是个孩子。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眼睛很大,穿着红裙子,红红的脸蛋儿,跟小菲很像。”
原本还死死抓在兰休伤口上的手,听到最后一句,猛然松开。
傅涵感觉自己整条胳膊就像被打了麻醉针,一点点顺着兰休的肩膀无力的垂下。
小菲……
兰休环抱着傅涵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要是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就不该把你跟小菲单独留在屋子里,如果她咬的是我,也许就不会死,你也不至于后面遭那么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