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好似越来越迟缓,下体好像也变得不太对劲……
岑戟云为了以防万一,每日在师弟的饭菜中下入微量的安眠药,此等剂量服下后只会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全身懒洋洋。下人搀扶着卢箐琅回房,屋里的熏香已混入了迷药,卢箐琅每晚躺下后只需吸入一点,便死死的昏睡过去。
岑戟云踏入屋子前,熏香便已燃尽,不会对他人造成影响。
他像往常一样抚摸着卢箐琅,啄吻着师弟洁白软嫩的脸蛋,轻轻吮吸着身下人红润的双唇,痴迷地嗅闻着他心爱之人的气息。
却不想,岑戟云一抬头,便对上了卢箐琅不可思议的眼神。
岑戟云脑袋‘轰’地一声,神情有那么一刻变得空白,他难得的慌了神,骤然起身,想要解释,那边卢箐琅已撑起身子,抬头直直看着自己。
那略带失望的眼神,叫岑戟云一时哑了声。他曾想象过这一日的到来,却没想到这么快。他从来便清楚这些天来的温存,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美梦。
他在卢箐琅心中从来是一个正直无比、品行端正的师兄,即便脑海中闪过无数阴暗的想法,他始终不敢将这可怖的一面暴露在心爱的师弟面前。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卢箐琅努力压抑着怒火,可是声音却带着颤抖,眼角都泛了红。
他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师兄,居然做出了这般荒唐的事!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二人,房内一时寂静无声,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卢箐琅见师兄沉默不语,心中郁结,忍不住再次质问,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捶打在岑戟云慌乱的心上,他紧紧握着拳头,终于还是抬起头直视卢箐琅,对方目光如炬。
岑戟云忽地感到一阵失落,他想自己的面色一定十分惨淡,他长吁一口气,认命般地开口:“心之所向,行之所至。”
“为什么!”卢箐琅厉声诘问,他宁愿师兄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般荒谬举止。
岑戟云颤抖了一下,终究是求不得,爱别离,怨僧会。
可他并不愿放弃,“箐琅,我喜欢你啊……从小,我就喜欢你,你不明白没关系……但是,但是不要拒绝我,好吗?箐琅。师兄一直都——”
“够了!”卢箐琅猛地打断了岑戟云一番披肝沥胆的剖白,他撇过头,不愿再面对那人。
然而这样的举动深深刺伤了岑戟云,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那颗炙热滚烫的心却越来越冷……
岑戟云喃喃低语着,一步一步地靠近卢箐琅。等到后者反应过来,已逃不掉了,他的师兄狠狠捏住了自己的肩膀,“箐琅,不要生气好吗?”
那哄人的语气还和以前一样温柔,可是卢箐琅却觉得窒息,他一直当师兄是亲人、是兄弟,从未生出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究竟是什么地方让师兄误会了?
耳边忽然传来抽泣声,卢箐琅从沉思中醒来,震惊地转过头,神情恍惚地看着滴滴泪珠从师兄的眼眶中滑落,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他觉得头晕目眩,为何师兄要这般伤心?
自己从未见过师兄如此难过。
卢箐琅的心颤抖了一下,一时百感交集。尽管岑戟云对自己做出这般事,可眼前青年的面容逐渐与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人重叠,卢箐琅用手指抹去滚烫的眼泪,喃喃道:“师兄,别这样……”
箐琅还是心疼自己的,意识到这一点,岑戟云破涕为笑,他攥紧师弟的那只手掌,死死不放,又亲昵的蹭起了师弟的手心。
可是师弟接下来的话,再次将岑戟云的心打入谷底。
卢箐琅并不挣扎,任由师兄的放肆,他低声道:“师兄,我不问了,只求师兄莫要再提这些无稽之谈的事了。”
“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吗?”
“我与你,依旧如初,只做兄弟,只做亲人。”
这是卢箐琅的退让,他想只要师兄点点头,自己便可以将这件事无视掉,彻底忘掉,再不提起一句。
岑戟云只呆滞地看着要与自己划开界限的卢箐琅,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却像失了声一样吐露不出半个字。
卢箐琅又斟酌了片刻,继续说:“明天,我就收拾东西离开,还望师兄好好冷静一下。”他将手抽出,却怎么也抽不出,最后不得已抬起另一只手去掰开岑戟云的手指,不想两手都被岑戟云牢牢捏住。
低声闷笑从他起伏的胸腔内传出,隐约带着些许阴冷,岑戟云低喃道:“走?走去哪?”
卢箐琅一时未听清师兄的话语,愣了片刻,又问师兄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