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什么关?”
“这几天被你掏空了,养一养精血。”
杨琳眯着眼睛看他:“那还不简单,我给你抓点药就行了,闭什么关啊,闭关一天损失多少钱,你舍得吗?”
她多义气,一只手高高举起刀的姿势:“不然切掉好了,才几天就不行,这么不中用,还浪费药钱!”
林坤河在大街上不方便捂裆,好在脸皮厚,路边找了个颗树一靠,挑衅她:“来,你来切。”
杨琳手举了半天,有些下不来台。
林坤河笑着把她拉过来,意味深长地劝:“做人不要太暴力,也不要太健忘,爽的时候我戴个套都等不及,爽完就不认人了。”
杨琳收着指甲,掐住他脖子狠狠晃了两秒,又开始打探客户隐私:“姜哥他老婆哪里人?”
林坤河知道她八卦:“湖北人,大学同学。”
那就是也在北京读的书了。
杨琳想起林坤河高考的事,仰脸问:“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
林坤河说:“选复读。”
杨琳好奇:“你这么喜欢北京?”
林坤河正经道:“我对祖国山河一视同仁,湖南听着也不错,就是好像没有适合我的学校。”
“谁说的?”
杨琳立马来劲:“长沙也有好学校好不好?我表姐就在那里读的。”
不过她想了想:“你连飞行帽都不认识,长沙人会叫你乡里别。”
“什么意思?”
“夸你帅,纯朴,人好的意思。”
“不是乡巴佬的意思?”
“不是。”
林坤河点点头,很淡定。
向来只有爱对号入座的才会应激,他不是乡巴佬,这个词激不到他。
杨琳雄赳赳没能昂到位,白了他一眼,低头发现徐芳冰发了红包,让她买点盐水鸭带回深圳。
红包不算小,不知道给钱代买,还是也有拿单的奖励。
杨琳美滋滋收了红包,挽住林坤河胳膊说:“我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林坤河懒懒散散地:“不想去。”
“去嘛,我请你吃晚饭。”
杨琳抓着他胳膊晃了晃。
林坤河心里受用,脸上却表现得勉强:“请什么?”
杨琳说:“请你吃皮肚面,你肯定没吃过。”
比起鸭血粉丝汤,她更爱吃这个。
的士师傅熟路,上车没多久就到了地方,只是吃的在小区楼下,他们在巷口下的车,慢慢往里面走。
杨琳嘴馋,一进去就在苦楝树下买了盒锅贴提在手里吃。
巷子很深,有一段尽是平房,路边停着几辆被涂掉码的共享单车,门口彻着洗脸洗拖把的水泥台子,门前则挂着黄色牛奶箱和三角大裤衩,老秋裤改的。
南京有些本地老人很节省,穿旧了的衣服当抹布洗碗布,穿破了的秋裤剪剪当内裤,反正穿在里面没人看。
往里面走一点是南京的老式居民楼,清水砖墙和朱红窗台,电线柱上一卷卷的线,远看像挂了几个自行车轮胎。
杨琳指给林坤河看:“我当时就住这里,五楼。”
林坤河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防盗窗上晾着墩布,墙体挂着老式空调外机,绿植野蛮生长,缠绕在钢架上。
杨琳对自己选择的地方很满意,说这里虽然破但位置好,买点什么要去哪里都方便,跟人冲突了,警察来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