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是由胸口印记处顺着经脉流出来的,柳寒能感受到它流经时涌动的热度。
虽然读条有点久,但还是成功了。
确定能打火之后,柳寒捏熄手中的火苗,又把卷轴展开泡进水里,待到水浸湿了整幅画再捞起来。
浸透了的,还在滴水,用火真的点得燃吗?
第二次引火明显顺畅了很多,凝聚成团速度也快了一些。
左手拎起画靠近右手的火苗,滴下来的水很快就蒸发成了雾状。
随着画卷一角被烘干点燃,熊熊烈火就顺着那一角吞噬了整幅画。
柳寒捏着画卷最顶处的手不觉灼热只觉温暖。
火烧到他手握处不见颓势,而且沿着他的掌心收了回去,还有种打通了左手滞涩经脉的感觉。
柳寒收回左手活动了两下,再试着把火从左手引出。
左手也可以了!
准备时,他就在以前摆放屏风位置上铺好了一层薄薄的土,现在画卷燃烧后的灰烬正好落到上面。
静候片刻,这堆灰竟毫无反应。
柳寒回到正厅准备拿说明书再看看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步骤。说明书上的原文消失了,但出现了另一行字:
等待午夜的到来。
看来之前的步骤都是对的,只是又要等……
丢掉说明书,他拾起手机坐到正厅出来的台阶上守着那堆灰。
按亮屏幕,发现一个来自严聆的未接来电。
又忘了开响铃模式了……
只得给严聆打回去。
还没响完第一声,严聆秒接。
正在想措辞的柳寒就被对方连珠炮似的发问轰炸了。
“长本事了是吧?我俩这么多年的友情你那天挂了电话之后就两年不联系我是吧?最后还要我先给你打电话是吧?”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柳寒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网上的哄女友方法论。
“我错了。”
“……”对方陷入沉默。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出来吃个饭?”
“……”对方持续沉默。
“我请?”
“两顿,我定。”严聆加码。
“好的,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柳寒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