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大哥是被自家老娘揪着耳朵从床上揪下来。
“都几点了,还不快起来!再晚就赶不上火车了!”刘桂芝独有的大嗓门把赵卫东本就昏沉沉的脑袋吼的嗡嗡作响。
赵卫东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都要听到里面的水声了。
“怎么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搞的满屋子都是酒味。
快点去洗脸,你周叔在楼下车里等你呢,我们开车送你去火车站。”刘桂芝怼了赵卫东一把叫道。
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跟钱迎春一起喝酒来着,后来,喝着喝着,赵卫东就断片了。
现在想想,除了两人不断碰杯的片段,他还真想不起其他别的来。
客厅里已经都收拾干净了,门口放着一个垃圾袋子,也不知道是自家老娘收拾的还是昨天晚上钱迎春走的时候收拾的。
洗漱了一番,终于又把脑回路搭建起来的赵卫东回房拿自己的行李。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不对了。
他的单人床怎么这么平整,好像一晚上都没人睡过一般。
那刚才,自己是从哪张床上被老娘给揪下来的?
赵卫东趁刘桂芝帮他拿小件行李晃到了隔壁。
皱巴巴的床单上还印着几块干涸的痕迹,赵卫东脑海里可以清楚地给出这干涸的液体学名。旁边好像还有一块看着像血,又好像是被人清理过的痕迹。
因为是张空床,除了一张床单,床上既没有被子,连枕头都没有。
那些提示男人荒唐的证据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那。
赵卫东满是心虚,连忙趁刘桂芝还在忙活,把床单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旁边的床头柜里。
“快点吧!
磨叽什么呢?要晚了,你以为那一趟大火车就等你一个人呀?”刘桂芝又怼了自家的大儿子一把。
“哦,哦!就来了!
娘,门口的垃圾是你收的吗?
你早上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赵卫东试探地问道。
“你都多大了,还让老娘给你收垃圾?你用不用老娘喂你吃饭呀?
对了,一会儿别忘了把垃圾带出去扔了。
老娘什么人也没看到,就看到一只醉猫躺在床上。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媳妇娶不来,跑的倒是挺快的。你看你哪点像是我儿子!
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得了!”刘桂芝恨铁不成钢地拍了赵卫东后背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