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占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成哥你可别逗我了!就在座的这些人,没一个敢去的!我们七个合伙都没这胆子!到那儿万一整不好,我们不得全挨削啊?我不敢,真不敢!”
旁边那六个小子也跟着摆手:“我们也不敢,谁敢去啊!”“就是,勇哥那气场,咱见了腿都打颤!”
杜成瞅着这伙人个个怂得跟鹌鹑似的,没好气地说:“你们都不去,那咋整?我跟志哥又不方便出面,总不能这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吧?”
屋里瞬间没了动静,一帮大老爷们儿你瞅我、我瞅你,谁也没辙。
大志瞅着这帮人磨磨唧唧的,把脸一沉:“你们这样可不行!让人骗了钱还想算了?门儿都没有!你们几个寻思寻思,这事儿必须解决,必须整明白!”
赵占军赶紧说:“志哥,那肯定得往回要啊!要不……我给勇弟打个电话问问?”
“你不知道要往回要啊?”
大志摆了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我来打!”
说着往前一站,假装摸出手机拨号,手指在屏幕上摁了几下,其实压根没拨出去,直接推门出去了。
他在走廊里溜达了五分钟,压根没打电话,转回身推门进来,煞有介事地说:“刚才我给勇弟打电话了,他说了,你们不是不同意吗?让你们自己去找他谈,谁有胆子谁去,他点名让你们去个人,谁去都行。”
赵占军脸都绿了:“志哥,我们哪敢去啊!这可别去了!”
“不去咋整?”大志反问,“勇弟点名让你们去,你们不去,那五千多万就这么打水漂?你们说这钱咋整,我帮你们要还不行?瞅你们找的那个项目负责人,纯缺心眼!就这点小手法都能被骗,你们也有直接责任!”
赵占军咬咬牙,跟旁边几个兄弟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说:“志哥,要不这钱咱别要了?我们补!我们七个人一人拿一千万,补七千万,就当这钱喂狗了。勇哥那边的人,咱真没法要,换别人肯定能要回来,就这情况,咱别要了行不行?”
其他几个小子也赶紧附和:“对,志哥,咱别要了,整不了!勇哥那级别的,谁敢去要啊?我们补钱!”
他们确实不差钱,为了不惹麻烦,宁愿自己掏钱填坑。
大志瞅着他们:“你们确定要补?”
“确定??确定!我们补!”几人连连点头,“一人一千万,这就凑!”
“行,”大志点点头,“你们补了钱,这事儿不算完。加代那边我得找他问问,必须讨个说法,不然这口气咽不下!”
“哥,那面你就看着处理,我们不参与了。”
“知道了,散了吧。”大志一挥手,几人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其实大志和杜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就是想让这七个小子自己掏钱补上。
等他们一走,俩人回到酒店,在屋里合计起来。杜成先开口:“这事儿咋整?钱要不还要了?现在他们补了钱,咱也不吃亏,要不就算了?”
大志哼了一声:“那哪行!五千多万白白给加代?门儿都没有!这么的,明天咱俩上北京找加代去!”
“找他咋说啊?”杜成问。
“找他吃个饭,咱不直说,就点他!”大志拍着桌子,“加代那脑瓜够用,咱一点他就明白。再把勇弟叫来,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加代黑这钱,到时候他自然就把钱还回来了。”
杜成有点犹豫:“志哥,我劝你最好别去,万一办不明白,容易惹一身骚。”
“能有啥麻烦?大不了钱要不回来,能咋地?去看看再说!”
大志一瞪眼,“就这么定了!”
“行吧,我听你的。”
杜成没再劝,心里却琢磨着,这趟北京之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哥俩商量妥了,转天一早,杜成和大志就往北京赶。
路上大志就给加代打了电话:“代弟,我大志。”
“志哥,咋的了?”
“晚上七点,北京饭店,咱哥俩吃个饭呗?说实在的,有点想你了。”
加代赶紧应着:“行行行哥,必须到!晚上七点是不?我肯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大志又给勇哥打了过去,说晚上七点在北京饭店聚餐,勇哥也一口答应了。
到了晚上,北京饭店的包房里就四个人:大志、杜成、勇哥,再加一个加代,其余闲杂人等一个没带。
四人坐下,服务员很快上了酒水饭菜,几杯酒下肚,气氛也热络起来,东拉西扯唠了几句家常。
大志端着酒杯,瞅着加代笑:“代弟,最近挺好吧?我瞅你这气色,容光焕发的,指定是顺心事不少。”
加代笑着回:“挺好的志哥,你不也挺精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