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那般阳光,易怀信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会。”
他眼波平静,无欲无求的看不清任何真实情绪,段令仪望着这样一双眼睛,却是笑得越发开怀了。
“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已经喜欢上皇叔了。”她似娇似嗔的懊恼着,“就算薄情也想赖上你呢。”
“你赖了太子三年也没赖上他。”言下之意,她是否也打算赖上他三年,他可没太子好赖。
“那不一样。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和赖上太子的人,可不是同一个。
“有何不同?”
“不同就是不同。究竟不同在哪里,皇叔,我们来日方长,你日后慢慢观察,我有问必答哦。”
段令仪站起身,推着他轮椅朝安歌他们走去:“皇叔,我饿了,我们先吃好不好?”
易怀信缄默,她已经推着他走了,似乎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黑赤看到段令仪又想蹭吃蹭喝,心头阴雨连连,可主子不赶她走,他不敢抗议。
段令仪盘腿坐在皇叔身旁,啃着兔腿,吃得一脸满足。
“你好歹是侯府嫡女,吃相未免太粗鲁了些?”黑赤看她一大口一大口的撕咬着肉,半点没有淑女风范。
段令仪一抬眸就看得黑赤眉头皱得要打结了,看着她的神色全是不满意。
“又没逼你看我吃,嫌粗鲁你别看。”她张嘴就怼。
要不是看在皇叔面子上,她能把这个小侍卫怼哭。
“……”黑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言以对。
“哈哈哈!”安歌放声大笑,吓得枝头鸟儿一阵乱飞,“黑赤我早就说过你话太多,早晚会被人收拾的。”
“……”黑赤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求助的看向主子,主子低眉敛眸,半点不受影响,看样子是不会帮他撑腰的。
他恼怒完,愤愤不平的指责安歌:“你怎么能联合外人一起欺负我?太不仗义了!”
段令仪欺负他就算了,安歌竟然和她一起欺负他。
“此话差矣。”安歌摇晃着他的大鸡腿,“段令仪是你主子的小娘子,不算外人。”
小娘子?段令仪猛一下坐直小身板,发亮到如两个电灯泡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安歌。
皇叔的小娘子,她喜欢这个称呼!
她兴奋地小模样,任谁都看得见。易怀信淡淡地轻睨她一眼,仅一眼,便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
“你别高兴地太早!”黑赤严声提醒她,“你和主子的婚事只是口头之约,并没有定亲信物,可以不作数的。”
段令仪不乐意了,蹭的一下站起身,硕大的兔腿怒指黑赤:“谁说没有信物?”
黑赤明知她武功在他之下,可她猛一瞬间的气场太过强大,他被震慑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很快他便觉得不妥,他又没错,何必怕她。
黑赤复又坐正,一本正经道:“本就没有!我并非信口雌黄,不信你问主子。”
段令仪刷的一下扭头看向身旁之人。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过来,易怀信不得不抬眸,道:“的确没有信物。”
难不成她和皇叔的婚事要黄?段令仪脑筋转得飞快,突然灵光一闪:“以前没有,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