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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间鬼 第十章 凤陨天玄（第2页）

首次，江寒忽然明悟“道”为何物！原来，万物皆可为法。武之一道也罢，一舞亦然。

姜道然的玄之一剑，帝辛的奥妙法阵，金翅大鹏鸟的遮天巨翅带动的九天风雷，诸般经历掠上心头，恍然明白，自己走了歧途。

“哼，果然没有看走眼，真是好悟性，江寒，你身上秘密不少呢！”

空灵婉转的声音响起，清澈如空谷幽兰，与“梵音”二字相得益彰。

火红的身影剑舞已停，横剑而立，彤彤双目，不怒自威。

不待江寒开口，声腔一转，以幸灾乐祸的口吻说道：

“听说三天前有天凤府的人当街废了齐家的二公子，可威风的紧呢，都说什麽‘小魔头’三头六臂，神通广大，齐家的人已经派人施压，老祖宗都想见见这样的怪物呢！”

“唔，江寒，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欠我的救命恩情还了，免得万一回头你横尸街头，曝尸荒野，那我不是血亏？这样吧，给我看看你那只遮住的眼睛，这个人情就算换了，你觉得怎么样？”

十日之前，凤梵音去凤落府西部密林找寻一味不常见的药草，碰见生死不明昏迷的江寒，救治下来，江寒才侥幸捡得一条命。

提到眼眸，似乎被揭开伤疤，江寒孱弱的身子出现明显的颤抖，眼里有恐惧，颤抖一闪而过，苦笑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跟天凤府没关系，姑娘的救命之恩以及收养之情，江寒若得能够侥幸留得一条性命，改日必当相报！至于这件事，恕江寒难以从命。”

“哦，侥幸？齐家已经恨你入髓，在大庭广众之下废了齐璟，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整个凤落府，你教齐家的脸面往哪放？不提齐家家主齐沧澜乃是归源之境，便是齐家那个剑痴齐铭，我也并无多大胜算，你觉得你有几率活下来？”

声音冷冽，不含感情，这是来自骨子里的冷漠！

“好了，你先回去，明天早上跟我去见老祖宗，此事由她定夺！”

倩影离开，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暗香。

客房之中。

江寒整个身体没入浴桶之中，胳膊搭在浴桶边缘，水汽挥散，氤氲缭绕。

“这纹身……分明就跟那道大阵里天空上的一模一样，姜道然跟帝辛叫它……鬼源？可是另外两道影子去哪了？难道在哥哥或者是……那个小女孩身上？魔影，兽痕，兵器还有那道魅影……老乞丐说只有鬼道之人也就是自己跟那个姜璃可以吸收鬼源，自己身上有魅影跟魔影，那么兽痕跟兵器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可是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哥哥还好吗？”

江寒脑海里浮现出一大堆疑惑，短短十日经历，少年已然变得成熟。

“天胤皇朝、黑白道宫……”

江寒反复念着两个名字，语气平淡，浸在水里的拳头却铮铮作响。

“那个老乞丐是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葬神渊又在哪儿？自己究竟是谁？”

种种疑惑浮上心头，如一团疑云笼罩在头顶，压的江寒喘不过气来。

“哦，对了，老乞丐……戒指”

一跃而起，跳出浴桶，顺手卷起浴巾披卷在身上。

用匕首撬开床底靠墙角的地板，一枚耀眼的银灰色戒指涌入眼前，江寒小心翼翼的拿出戒指，将地板重新合上。

噗的一声吹去上面的土渍，凝神观察起戒指。

触手泛寒，有股冰凉的触觉自手上传来，表面镌刻龙纹，内部有两个神秘的符号篆刻，似是某种氏族文字，江寒却是不识。

心神沉入其内，仿佛是凭空开辟的空间，约莫一丈尺寸，芥子可以自由操控，随意取置物品的感觉。

其内，祭坛似的古朴黑鼎散发着心悸的气息，压的江寒喘不过气，

最可怖的是，如胎息一般，黑鼎仿佛拥有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噗通，有节拍似的跳动着。

心神只进入一会儿，江寒额头就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心脏快窒息般急促的乱跳，心神不敢停留，注意力集中在旁边三块白色玉石。

控制心神，江寒不敢有一丝懈怠，尝试着将三块玉石挪移出来。

“啪”

两块玉石应声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