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位先生的书童也是一怔。
这什么跟什么啊
便是扯谎也不能这么扯吧。
先生……他究竟想干什么?
然而,老赵在略微犹豫了片刻之后,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还带他们二人去了邺城之内最大、最豪华的酒楼。
刚一进门,各种好吃好喝全都安排了一遍。
明明只有三个人,却点了两桌子也摆不下的菜。
那书童见状不禁感慨,许云逸身边的人果敢不一样,就是大气!
仅就这一桌子菜,恐怕就够寻常人家一年的费用了吧。
先生也微微有些诧异。
他分明记得,之前他们在酒楼见老赵与他人发生冲突后,是将喝剩下了的酒都装好了带走的。
这说明,如老赵这般人不缺钱财,却绝对不会无端浪费。
为何如今只有他们三个人,却点了连十个人都吃不完的菜呢?
只有老赵满脸带笑不断张罗着,“来!今日不必客气,远来是客!”
“我们干杯!”
三个人推杯把盏,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着,却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哪怕一句试探性的询问也没有。
再加上这些菜的确别有风味。
老赵和书童是吃得津津有味,哪里顾得上说话。
就连那位先生都多吃了一些。
不过多久,桌上的菜还有很多,三个人却都吃饱了。
老赵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笑呵呵地看着那位先生道:“刚才你们说,你们是从徐州而来,这么远来到邺城,所为何事啊?”
那先生道:“乃是为走亲寻友而来。”
老赵笑了笑,看着那先生的目光之中闪过了几分狡黠,他压低了声音道:“先生要寻的那人,可是姓许?”
书童一愣,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戒备,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许!
在邺城之内姓许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从眼前这位姓赵的口中说出来的,只有可能是那一个!
他们从碰面起,分明什么都没说,为何……为何……
那先生则是神色平静,淡淡地道:“实不相瞒,正是!”
老赵一怔,别有深意地看了那先生一眼,大笑道:“痛快!”
“我在许云逸的身边见过那么多人,也不知曾有多人想通过我来结识许云逸,你是最痛快的一个!”
“不过……若是想要我引荐的话就算了,先生不妨自己去刺史府拜访,以先生的身份、气度,想要见到许云逸应该不难。”
“若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什么,尽管问便是了。”
“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我敢说,你们敢听么?”
说完又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
那先生微微一笑。
这姓赵的比他想的可要有趣得多,称得上是一个妙人了。
他微微扭头,看向了身边的书童。
这书童已经追随他许久,很快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开口道:“我与我家先生看见你与人发生了争执,那人出言不逊,甚至还动了手,为何你未追究其罪责,放任其离去?”
“以你的身份想要对付一个那样的小人物,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