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一杯酒递到了公孙瓒的手中。
公孙瓒手里攥着酒杯,脸上依旧带着凝重之色。
“你不了解,不是我非要如此谨慎,那许云逸可不是寻常人啊。”
“我数次南下攻取冀州,最终都是败在可许云逸的手上,他的手段可高明得很呐。”
“可是这一次……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么?”
公孙瓒半眯着眼,道:“并州的匈奴,短短的一个多月就被他完全歼灭,一个不留,甚至连你的父亲袁本初都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可是此番我们联手攻取冀州,却是一顺百顺,冀州军仿佛没有抵抗之力一般。”
“这是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在这一切的背后许云逸究竟在干什么?”
“又或者说,如今我们的连番取胜便已经落入他的陷阱之中呢?”
“呵呵呵呵。”
袁谭笑了一声,“公孙将军,你未免太过谨慎了。”
“许云逸是人,不是神,怎会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他若真的能胜,为何不胜,反而要把这些城池都让给我们?这世上岂有这样的道理?”
“这个……我也不懂。”
“可是在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看懂许云逸呢?”
公孙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袁谭的脸上闪过了几分轻蔑的神色,但又很快隐藏了起来。
他笑着道:“公孙将军今时不同往日,之前那许云逸之所以能屡战屡胜,是因为在他的背后还站着我的父亲。”
“可是现在,我的父亲不在了,冀州城池内百姓无不追忆,悲伤痛哭,甚至还有公开与许云逸作对,为我父亲披麻戴孝的呢。”
“而且这个冬天,许霄连番大战,与我父亲,与并州的匈奴,现在的冀州军已经是一支疲惫之军,难以抵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袁术称帝,他又让天子发布诏令,号召天下诸侯共诛袁术。”
“当真是个笑话,他冀州的事情都未处理好,竟然还想着去与袁术为敌,这不是找死么?”
说完,袁谭哈哈大笑。
公孙瓒目露鄙夷之色。
真是个愚蠢之人!
怪不得明明手中有那么多的兵马,却连一战都没有撑住,就被许云逸击溃了。
“报!”
门外,一个穿着一身普通百姓服侍的兵卒快步走了进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见到这个兵卒,公孙瓒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
与许霄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他多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既然想不通许云逸究竟要干什么,他就想方设法地去查探就是了,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于是,早在几天前,他就派出了斥候前往邺城去查探消息。
现在斥候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斥候,问道:“情况如何?”
那兵卒道:“回禀主公!”
“邺城之内倒是一片安定,只是城内的百姓得知许霄战败的消息,多少有些心慌意乱。”
“嗯。”
公孙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