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那你得抓紧学习啊。”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许益清动了,不满地打裘盛世的筷子:“啧。”
“怎么了,讲这一句都要惹到你?”裘盛世埋怨。
许益清现在似乎深谙和儿子的相处之道:少念叨他学习,少干涉他生活,矛盾再激化,再来一段叛逆期,谁也没辙。
“我说得没错嘛。”
裘盛世问,“还有个两年还是一年就高考了对不对。”
裘榆:“明年。”
裘榆看向裘禧,他理解她的瞠目结舌。
爸爸作为至亲,连儿子正读高几也不清楚,像荒诞喜剧。
但也合理吧,一个月见一次,他还不如天天来逛菜市场的甲乙丙丁熟。
许益清转移话题:“明天周末,我们去给你和哥哥挑几件冬衣。”
“好!”
裘榆说:“明天我有事。”
裘禧:“啥?”
“聚餐,同学,一组的。”
许益清感兴趣:“袁木去不去?”
“也在。”
裘盛世稀奇:“你还和袁家那小伙子是同学?”
裘禧现在听他说什么都不顺耳:“人家有名字,袁木。”
许益清:“好,去吧。”
她不自觉交代,“好好相处,你要特地找他在的班级转进去,我也很赞同,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照应——”
裘盛世:“有没有女生?”
他的筷子又被打一下。
裘榆:“有,全是。”
用余光看了看许益清,心底无故一阵烦躁。
现如今她的如履薄冰与战战兢兢,裘榆看在眼里又感到另一种不耐烦。
妈妈的两个模式都极端,不像妈妈。
他没有表露,他也问自己,怎样做你才满意。
第二天临近晚饭才得见袁木,他在楼下单腿支着自行车,恹恹的。
“怎么,不想去?”裘榆问。
袁木不觉得有聚餐的必要性,但裘榆去他便也跟着。
代价也并非很难承受,少一个午睡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