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机并指如剑点在鼎身铭文处,内力激荡之下,青铜鼎竟发出类似凤凰清啼的铮鸣。
"原来如此。"他望着鼎内浮现的星图大笑,"多谢诸位指路。"
巡逻队众人面面相觑,首领手中竹笛已出现裂痕。
林间忽有芦笙声破空而来,阿花脸色骤变:"是守鼎长老的传讯蛊!
龙大哥快。。。。。。"
话音未落,东南方树影中寒光乍现。
龙傲天本能地侧身闪避,却见沐妃雪的天蚕丝已缠住暗器——那是半截淬毒的银指甲,边缘还沾着蝴蝶翅膀的磷粉。
暮色渐浓时,最后一丝天光掠过某位巡逻队员抽搐的指尖。
那人盯着龙傲天腰间晃动的金蚕篓,将藏在袖中的七彩蛊虫悄悄按进脉门。
暮色在龙傲天的剑鞘上凝成紫霜,那名偷袭者藏在树影里的半张脸还带着惊愕。
淬毒银指甲在冰蚕丝上滋滋作响,沐妃雪手腕轻抖,暗器便化作碎屑簌簌而落。
"苗疆的待客之道当真别致。"龙傲天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凤凰纹,余光瞥见三个靛蓝身影正从不同方位包抄而来。
最右侧的年轻蛊师呼吸粗重,腰间银饰随着步伐乱响——这是个沉不住气的。
果然,那年轻人突然甩出串蜈蚣镖,乌黑暗器在半空炸成毒雾。
龙傲天唇角微勾,袖中琉璃碎屑突然迸发金光,将毒雾照得纤毫毕现。
他踏着沐妃雪绷直的天蚕丝凌空转身,靴尖点在最近那人的竹笛上,内力震得对方虎口渗血。
"阿岩!"巡逻首领急喝却已来不及。
唤作阿岩的蛊师双目赤红,竟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纹着的百足虫图腾。
树根下的紫纹蜈蚣闻腥而动,顺着他脚踝钻入血脉,皮肤顿时鼓起可怖的纹路。
龙傲天轻叹一声,剑未出鞘,只用剑穗扫过对方膻中穴。
金线织就的凤凰尾羽突然活过来似的,将那狰狞的蛊虫纹路死死压回皮下。
阿岩踉跄后退,撞断的老榕树应声而倒,惊起满地萤蛊如碧色流星。
"噬心蛊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龙傲天甩开剑穗上沾着的血珠,转头望向阿花,"姑娘方才说的三蛊酒,莫不是要拿在下试蛊?"
沐妃雪突然捏碎腕间冰珠。
寒气顺着天蚕丝漫开,将正要说话的阿花冻得打了个颤。
她绣着雪莲的锦靴碾过满地冰晶,声音比苗疆的夜雾还冷:"龙大哥若被蛊虫蛀了心,我倒省得日日盯着五毒教的聘书。"
这话说得蹊跷,龙傲天却见阿花耳尖的红晕已蔓到脖颈。
苗疆少女跺了跺脚,银蝶坠子叮咚作响:"我们蛊师最重诺言!
阿爹说过,金蚕王认主之人便是。。。。。。"她突然咬住唇,从腰间锦囊摸出个翡翠哨子用力吹响。
奇异的是,林中蛊虫闻声竟纷纷退避。
先前被震落的萤蛊聚成光桥,直通东南方雾气最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