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淮哈哈大笑,轻松的把人按住前后洗刷干净,脏水换了两三次才把小言默原本的样子洗出来。
叶谨淮找了个干净的大毛巾把小家伙包起来放在床上,小言默自觉受辱,耷拉着小脑袋不吭声,十六岁了还被同龄人按着扒光了洗澡实在实在是太羞耻了。
叶谨淮收拾干净了,在铁皮小房子里找了一个两元店里卖的小镜子拿过来,有点生涩的哄他:“看,我们言言洗干净了多漂亮!”
小言默还沉浸在被同龄人洗澡的羞耻中出不来,闻言理也不理叶谨淮,这家伙简直恩将仇报。
叶谨淮看着他红彤彤的小耳尖,惊奇:“你个小屁孩还知道害羞呢。”
言默气呼呼的夺过小镜子照看,翻了个白眼:“我就不信你十六岁被人扒了衣服搓小鸟会不脸红?”
不过这个原主洗干净了居然长得还真不错,大大的丹凤眼漆黑如点墨、小鼻梁笔挺。菱形的薄唇粉嫩嫩的,言默一龇牙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牙齿,皮肤白皙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叶谨淮顺手把镜子给小言默,自己捡了他地上的脏衣服准备洗,电话就响了,他爸爸慈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淮淮啊”
叶谨淮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爸吃错药了吗?
“爸!”叶谨淮刚有点笑容的脸上又变得深沉冷漠,眼神都阴郁了。
正美滋滋照镜子的小言默一听打电话的是叶文山,小耳朵顿时竖起来了,警惕的凑过去偷听。
叶文山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在那边演绎慈爱老父亲的角色:“淮淮呀,你现在在哪呢?我们父子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顿饭了,正好我今天出来办事路过一家你以前很喜欢吃的牛排店,你要是有空的话爸爸接你过来一起吃顿饭。”
叶谨淮不知道他爸又要作什么妖,但是他爸爸冷漠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突然这么亲热肯定是反常,反常即为妖。
叶谨淮懒得搭理他,回了句没空就要挂电话。
那边的叶文山急了:“淮淮,别挂电话!”
叶文山咳嗽了一声:“其实爸爸是想跟你聊聊关于着火这件事。”
叶谨淮的手顿了顿:“派出所都有记录,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你要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去问他们。”
叶文山被儿子不软不硬的顶回来,刚要发火,想起这几现在是有求于人,把火气压了压,继续诱哄道:“淮淮,爸爸很担心你,如今安笤躺在床上不能动,爸爸不知道你们两兄弟怎么了,是你们自己有矛盾还是有别人针对咱们家。”
叶谨淮不为所动,叶文山咬牙想了想:“你外公也很担心你,他给爸爸打了好几次电话,爸爸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老人家说,你也知道你外公身体不好经不得刺激,爸爸真怕那句话刺激了老人家。“
叶谨淮双手握拳,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两度,他爸爸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则是威胁,如果你出来我跟你外公说什么可就不好保证了。“
外公是这个世界上他仅剩的亲人了,他不敢拿老人家赌。
他明知道叶文山不安好心却也只能乖乖就范,叶谨淮冷冷的吐出两个:“地址?”
叶文山笑了,满意的道:“”我就知道淮淮是个懂事顾全大局的好孩子,爸爸在府前大街一家叫柠檬黄的西餐厅等你。”
叶谨淮站起身又恢复成了以前阴郁冷漠的样子,小言默心里暗骂一声,赶紧甩了毛巾爬过来攀住叶谨淮,放软了音调:“谨淮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带言言一起去吧。”
看见光溜溜的小言默,似乎是想起了昨天小孩护着他的样子,叶谨淮眼睛里染上了一抹暖意,没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他在小虫虫上摸了一下:“不怕哥哥看你的小虫虫啦?”
言默一甩头,命都快没了,还在乎什么小虫虫。
叶谨淮不想带他去,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他的自己解决,但是小言默抱着叶谨淮的脖子死活不撒手,非要一起去。
开玩笑,大佬好不容易才离黑化远了那么一咪咪,要是他一眼着不到被叶文山刺激的又迈了一大步,他多亏的慌,在彻底治好大佬的黑化病之前,谁也别想他离开大佬一步。
叶谨淮没办法,有点不解小孩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