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斤的供货价是6毛5,比江麓厂高,而且是现结现金。
先让肖长民开车到十二铺家里,把陈鹏送的鲜海鱼拿下来18条,剩下的让肖长民和牛练钢平分。
下午,肖长民开车送货到钢厂,结了现金回来,休息两天后。再去一趟南方,把剩下的鱼干全部拉回来。
当时家里没有办法保存从海边带回来的鲜海鱼,而母亲华潇春又不在家,刘正茂进屋后泡杯茶在自己房间中坐下。
趁着这个时间,他仔细梳理一下自己未来几天的时间安排,今天才11号,最迟14号下午必须回到大队去,15号早上开始,屠宰开始时,自己必须在场。
14号之前,还有两天可以利用,前面甘桂军讲过,江北省城钢厂,有辆黄河货车要处理,据说还能开动。当时,刘正茂和甘桂军约定,本月20号以后过去看看,现在有空余时间,那明天直接过去,如果货车真能开动,自己就买回来。
刘正茂惦记江北,还是潜意识在作祟。他穿越前就是江北省城人,在那里生活了六十多年,直到退休后,在江里救人时稀里糊涂穿越过来的。
穿越后一直以来,刘正茂都很矛盾,心里想回江北看看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同学,又怕见到年轻的自己,到时两个自己面对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刘正茂不敢去想。
潜意识里,刘正茂还是想回去探究真相,买黄河货车,正好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得知儿子要在乡下建房后,华潇春就督促许二娃加快进度,赶紧结束营盘街那套房子的整修,要带许二娃去乡下帮忙。
华潇春刚从营盘街那边忙完,回到家门口,发现门上的挂锁已经被打开,她走进屋后,就看见刘正茂正呆坐在房间里。
“崽啊,你回来了,累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华潇春对儿子疼爱有加,温言细语地说道。
处于自我沉思中的刘正茂,被华潇春的呼唤拉回现实中,侧过头回答道:“妈!我才回来,坐了几天车,确实有点累。”
华潇春心疼儿子,马上说道:“你歇息吧,我去做饭。”
匆匆忙忙走到厨房,看到案板上堆放着十几条叫不出名字的鱼,都是开膛破肚处理好了。
又走回刘正茂房门口问道:“崽,案板上的鱼,是你从海边带回来的?这么多,家里吃不完啊。”
“这些都是那边的干部送给我的海鱼,我们这边少见,是稀罕物,晚上我准备给老曾、洪胜、鹿青他们家分点。”
“哦!那行,放久了怕坏,今晚我就做条咱们自家吃,好东西可不能白白糟蹋了。”华潇春没吃过新鲜的海鱼,也想尝尝鲜。
“对了,家里还有几只鹅和鸡,你还要送礼吗?要送就快点送走,过两天我要随你去乡下盖房,家里没人喂食。”华潇春想起这事,提醒刘正茂道。
“妈,家里还有鸡蛋吗?晚上,麻烦你给耿家送只鹅和鸡,再加点鸡蛋过去?”刘正茂说道。
“耿家?哪个耿家?”华潇春问道。
“就是巷子口的耿叔叔家,记得晚上没人的时候再送。”刘正茂提示道。
“为什么要给他家送这么多东西?”华潇春担心起来,她知道耿卫的女儿耿萌萍是刘正茂的小学同学,因为住得近,以前经常一起上下学。
初中时,两人也同校不同班,也经常一起上学,到初二时,耿萌萍因为生病就辍学了。
文革开始后,因为耿琦卫亲叔叔的原因,耿家就深居简出,不与街邻接触。
作为母亲,华潇春现在认定沪市的宁思浔是准儿媳,那姑娘高中学历,文文静静,懂礼貌,长得也不错。所以华潇春早早就把自己的玉手镯送给了宁思浔。
反观耿萌萍,虽然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玩伴,但多年疾病缠身,瘦骨嶙峋,加之长年窝在家里不出门,皮肤白得吓人,任何人看到她都会得出一个结论,此人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