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绸缎车事件过去之后,季青岑就带着两个小崽老老实实在书院听学。
季凌云是收不住心的,整天跑出去玩,但楚少琛就不一样了。
他快速的吸收了白先生课堂上的内容以后,又从藏书阁借了一大批书,温习过功课后,自己找事情做。
季青岑看过他借的书,多是些兵法,便想到他日后似乎有从军之志,也十分欣慰,毕竟要是靠季凌云的话,估计季家的香火是要断了。
除了学习兵法之外,楚少琛就是去跟师曳切磋了。
云陵多军中子弟,日后计划从军的也大有人在,楚少琛跟这些人轮番切磋下来,虽然少有败绩,但这些世家子师从名门,他可以从中吸收到不少武学正路,在基本功上又扎实了不少,有些不服他的,也被他轮番切磋下来打服了。
这天清晨,世家子们照例到学堂,屋子里闹哄哄,等到日上三竿都没等来白先生。
季凌云啧啧道:“白先生一世英名,也有睡过头的时候啊!”
他话音刚落,白先生的书童急匆匆进来了,闹哄哄的学堂里瞬息安静了下来。
书童喘息了片刻道:“各位公子小姐,实在不巧,白先生今日晨起受了寒,如今高烧不退,怕是要有几日不能来讲学了。”
学堂里有一瞬间的静谧,白泽起身温和道:“无妨的,人吃五谷杂粮孰能无病无痛,还请转告白先生好好养病,不必担忧我们。”
书童连连道谢,又急匆匆的走了。
等到书童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整个学堂的房盖都要被掀开了。
“天哪有生之年!老子有好几天不用起早听学了!”
“那岂不是不用写作业了?”
方才还跟书童打官腔的白泽也笑着转过身来:“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季凌云愣兮兮道:“啥意思?”
王闻右嫌弃地看他一眼:“就是说,不及时行乐,以后就没机会了!”
“精辟!”季凌云一拍手:“在书院里都憋死了,正好出去透透风!”
季青岑敲了他一手指头:“你天天都出去玩,还要憋死了?”
“这不一样嘛?”季凌云委委屈屈道:“广阳我都玩遍了。”
一直笑着当听众的白泽突然道:“季小公子是想去别的地方玩咯?”
季凌云啧了一声:“白公子俊朗无双,果真上道。”
白泽提了这么一嘴,在场的世家子们都活动了心思。
的确,大家都在广阳憋了快一个月了,整天不是看书就是学习,要想跟上白先生的进度,还真是没办法出去玩。
王闻右跳了出来:“有没有想去临县玩的?我家在临县有个庄子,旁边有马场还有园子!”
王闻右的兄弟们纷纷响应,季凌云也跟着响应了过去。
他在云陵这边撺掇着:“走啊,去宰冤大头啊!”
颍川王家,家底殷实,简直是送上门来的肥羊。
但王家庄子也容纳人数有限,云陵子弟经季凌云搅和之后,一哄而上,去抢占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