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宜襄决定明天早上和他一起早起,一来是看他是不是有锻炼,二来她也要开始锻炼了。
毕竟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光他健身也不行。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阿喜就在外头压低声音喊了下:“爷?”
陆澈这一觉睡的沉,阿喜喊了两声都不见里头动静,正急得满头冒汗的时候,听见帐子里头爷的声音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刚起来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范宜襄困得不行,但是她攒着心眼,一听到动静醒的比陆澈还快,阿喜叫了第一声她就惊醒了,叫第二声她怕自己坚持不住睡着,立马弹坐起来。
倒把睡得迷糊的陆澈吓了一跳。
他刚睁眼,反应还有点迟钝,迷糊地盯着襄儿看了一会儿,目光才渐渐聚拢。
范宜襄已经穿好上衣了,但还是困,坐回来扒在陆澈身上撒娇。
陆澈哭笑不得:“要是困就回去接着睡。”
她这样赖在他身上,他也不好让阿喜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只好扯开一边哄她,一边伸手去扯架子上的衣服。
两个人腻在一起,简单的朝服硬是穿了快有小半个时辰。
阿喜守在外头,时不时看看天色,他是真怕爷把时辰给耽搁了。
等爷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偷偷用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拽着爷的官袍。
阿喜瞧着就觉得肉疼,这官袍以前是第二天一早给爷端上来,后来爷嫌动静大,就让头一天夜里就熨好放在床头,也不用他们进去伺候,免得把夫人吵醒了。
这熨官服、朝服的事儿阿喜可从来不敢假手于人,每次都是亲力亲为,看到夫人把爷衣服的衣角捏的皱巴巴的,他就觉得自己实在瞎忙活。
陆澈笑得不行,打开她的手:“你再拽,爷这衣服可就没法穿出去了。”
范宜襄还理直气壮:“爷昨儿个说早上要练拳,哪儿有穿着朝服练拳的,一听就知道是诓我。”
“怎么诓你,今天是哪个小捣蛋一早上闹爷,自己耽搁了爷的功夫,还先告起状来。”
两个人在外间坐下,阿喜赶紧出去传膳。
他是不想待在里头了,看着辣眼睛,干脆亲自跑一趟膳房,一路出了西园,老远见着角门外头一高一低跪着两个人。
阿禄跑过来跟他嘀咕了两句。
阿喜愣了下:“跪了一晚上?”
阿禄脸上也是惊奇,慎重地点了点头:“自打爷回了府,就一直搁那儿跪着了。”
阿喜搓搓手:“真把她能耐了,爷爷我现在忙着去给主子叫早膳,这事儿交给你了。”
阿禄等得就是这句话,麻利说了句:“喜哥哥您请好吧,待会儿等爷出来,绝对不让她俩碍了爷的眼。”
“德行!”阿禄这张嘴是越来越甜了。
阿喜走过去的时候,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跪在角落里的孟庶妃,叹了声:可怜一副好皮相。
怎么偏偏就生了一副不安生的心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