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升心累。
犹记当年,六岁的年小云还是一个白包子,他还记得曾经的年小云眨着一双天真懵懂的大眼,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好奇地问顾柏乐:“师父,为什么青衍门要叫青衍门?”
顾柏乐摸摸他的头,淡淡的一笑说:“因为咱们门派的开山师祖叫年青衍。”
年小云眼睛一亮,“师父师父,我也姓年,我是不是也会像开山始祖一样腻害?”
“是厉害……”顿了顿,顾柏乐摸着他的脑袋叹息地说:“你……且试试吧。资质从来不代表一切,有笨鸟先飞,也有天赋绝伦却最终一事无成之人。你若想,师父会一直支持你的。”
年小云握紧拳头,“师父,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会成为腻害的人!”
“是厉害。”
“腻害~”
“厉、害。”
“腻~害~”
“笨蛋,是厉害!”
“……呜呜哇!”
“不许哭,厉害!”
“腻,腻,腻,厉……厉害!”
“乖,师父给你吃糖。”
那时候年小云是真乖啊,说什么听什么,特别招人疼。
而当年的师父,也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高人形象,从来不发火不动怒。但是就像大师姐曾经说过的那样,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仅仅两年的时间,年小云就变成一个记吃不记打的皮猴子,而他们的师父也变成了一个移动的火山,时刻准备挽袖子揍人。
比如某次上课,顾柏乐和年小云的互动是这样的:
“扰乱课堂纪律是不是?”pia
“不是啊师父~”
“屡教不改是不是?”pia
“师父别打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pia
“哎哟疼死了师父我错啦~”
piapiapiapia……
打累了,顾柏乐喘口气,转头问乔冬雨:“冬雨,为师打了多少下了?”
“啊?啊……”刚才在开小差的乔冬雨不确定的缩着脖子说:“三十六下?”
顾柏乐直接决定:“很好,不如凑个整,一百下好了。”
“不要挖师父,不要哇!小云知道错了,呜呜哇,小云知道错啦!不凑整不凑整!就算凑整凑个四十下就算了,凑一百下那么多干嘛?!师父哇,再打就要把你徒弟的小屁。股打肿啦!”
“肿了更好,反正你从来就没不肿过。”
“哇,师父你歧视胖子!师父饶命啊!”
“哦,师父就是歧视你个小胖子,一百不够,二百算了。”
“啊?!师父耍赖,不要二百,哇疼疼疼!师父饶了我吧再也不敢啦!”
“哼,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
“这次是真哒真哒!看我纯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