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么一想,我也和你一样幼稚,这么大了还离家出走。&rdo;
丁翎吸了吸鼻子,她想反驳,这不是幼稚,这是在发泄不满。而且她不是关系不好,她是不招人喜欢……他一点也不懂。
丁翎被颠得难受,刚想让他把自己放下,却感觉视线越来越高,似乎扛着她的人在不断拔高,从一个少年猛然成了青年。
身下的衣服不再是柔软的背心,而是冷硬的西装。
道路在不断后腿,而且越来越快。
丁翎打了个激灵,这一瞬间,她似乎陪着一个男生走过了前半生。
她被放了下来,看到眉目变得更加冷峻的男生,不,男人蹲下来对她漾出了笑容。
男人蹲下来似乎还和她一样高,他的身上散发着温暖,肩膀宽厚,似乎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可靠。
丁翎看着他的眉眼,这一瞬间却一点也不害怕。
男人伸出宽大手,手心里躺着一枚玉佩。
他对她点了点头,丁翎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
她的手是脏兮兮的小爪子,轻轻放在男人炙热的手心上。就像是一只小煤球躺在男人的手心里。
男人微微一笑。
丁翎脸有点红,她低头感受冰凉的玉佩碰到了她的手心。
男人握紧她的小拳头,将她拥在怀里。
丁翎怔怔地,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一个人抱着,他的怀抱又大又暖,好像她的避风港。
她眨了眨眼,大颗的泪珠就掉了下来。
突然,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
又轻、又炙热。
一瞬间的暖意驱散了黑暗,丁翎看着整个世界颠倒,光芒充斥眼前。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
萧澹的唇离开她的额头。
&ldo;醒了?&rdo;
丁翎捏着他的衣襟,还从梦中的悲伤和温暖中没有回神。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ldo;我梦到你说的那个雨夜了。&rdo;
萧澹眉头一敛:&ldo;嗯?&rdo;
丁翎扬了扬头,目光悠远:&ldo;也许是那次发烧了,就全都忘了。不过我庆幸我父母没有因为我离家出走而打我。&rdo;她苦笑了一声:&ldo;可能是放弃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