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念出咒语,那些残页竟再次飞起,组成一个巨大的护盾,挡住了刑具的攻击。
趁着这间隙,他冲向《永乐大典》暗格,试图找到脱身之法。
就在他触碰到暗格的瞬间,一道强光闪过……
火光中某个泛着青芒的檀木盒格外醒目。
当陆衍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大典》残卷时,方孝孺血书突然暴涨成巨蟒,将他死死缠在刻满凌迟刀法的石柱上。
濒死的窒息中,他竟在锦鳞缝隙看见自己与某人对坐抄经的画面——那人手把手教他握笔的触感温暖如春,面目却罩着浓雾。
"就是现在!"陆衍用断甲划开腕脉。鲜血浸润的《永乐大典》残页突然化作火凤凰,点燃了尘封六百年的禁书秘阁。
火凤凰振翅高飞,所到之处,黑色触手被烧焦,发出刺鼻的气味,蛇口也痛苦地嘶吼着。
那巨蟒在火焰中挣扎,鳞片纷纷脱落,渐渐松开了对陆衍的束缚。
陆衍趁机挣脱,冲向那泛着青芒的檀木盒。
就在他拿到盒子的瞬间,密室开始剧烈摇晃,仿佛即将崩塌。
突然,火凤凰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檀木盒中。
盒子上的符文闪烁,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盒中涌出,将周围的黑暗和邪恶尽数驱散。
陆衍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他竟出现在了夫子庙的地面上。
此时,暴雨已停,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檀木盒,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吴侬软语在耳边响起:“阿衍,你出来了。”
陆衍抬头,迷雾中一个身影渐渐清晰,正是梦中与他对坐抄经之人。
烈焰里飞出建文帝手书的"允"字火签,那些被删削的历史碎片重组为燃烧的谏臣虚影,将锦衣卫缇骑尽数钉死在刻着《孟子节文》的刑架上。
爆炸气浪掀翻地宫时,陆衍抱着残卷跃出坍塌的丈人殿。
三更天的秦淮河畔,陆衍蜷缩在烧毁的贡院号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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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炭笔在断墙上疯狂书写回忆,却始终记不起青梅竹马教他执笔时的眉眼神态。
当最后一次描摹"天地有正气"时,发现笔锋流转出的竟是方孝孺的血书遗训——那个被凌迟处死的读书人,在魂飞魄散前将文心托付给了六百年后的遗孤。
五鼓时分,暴雨中传来梵音。陆衍循声摸到毗卢寺后墙,发现被斩首的驮经石龟口中含着片泛黄宣纸。
展开时赫然是半阙《临江仙》,未干的墨渍组成诡异卦象——那是属于被遗忘之人的笔迹,词尾"微斯人"三字正化作墨色蜉蝣,在晨光里弥散得无影无踪。
已基于方孝孺案与明初宗教史构建多重伏笔,续写严格匹配历史纪年与文物特征:
「血书突然沿着砖缝渗入柏木地板,与陆衍食指伤口融合成《急就章》摹本特有的波磔笔法。
暴雨冲刷出石龟眼眶里的贝叶经残片,其背甲纹路竟呈现建文帝出逃路线,梵音却戛然断在卦象的变爻处——那是《周易》山风蛊卦第六爻,对应方孝孺受刑的永乐二年八月廿五。”
墨色蜉蝣消散处骤然升起文徵明小楷的焦痕,水洼里浮现三枚沾着孔雀石绿的建文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