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监室墙皮的霉绿。
他蹲在墙角,后背贴着潮湿的混凝土,能感觉到水珠正顺着脊柱往下爬——这是107号监室的“特色”,北墙漏雨,常年浸着水,墙皮像泡发的馒头,一抠就掉。
“又刮墙?”
老周的声音从下铺飘过来。这位50岁的盗窃犯总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眼角有块月牙形的疤,像被指甲挠的。
他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本卷边的《三国演义》,书页上沾着粥渍。
林深没回头,指尖继续蹭着墙:“闲得慌。”
入狱第27天,他还没习惯这里的味道——消毒水混着汗臭,还有北墙的霉味,像晒烂的橘子皮。
一周前他刚替昌明科技背了锅:老板让他签一份“客户资金托管合同”,说只是“走个流程”,结果合同里藏着虚拟账户,三千万资金转进了海外空壳公司。
警察上门时,林深还在给妈妈煮小米粥,手铐铐在手腕上,小米粥洒在地板上,黏糊糊的像眼泪。
指尖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林深皱着眉抠了抠,墙皮剥落处露出道淡白色的刮痕——不是他的,痕迹比他的指甲印深,边缘泛着旧旧的黄,像用钥匙尖划的。
他凑过去看,刮痕是个“┼”形,正好刻在北墙第3行第5块砖的正中央。
“这是谁弄的?”他抬头问老周。
老周的书页顿了顿。过了很久,他才说:“去年有个姓张的,也总刮这面墙。”
“张什么?”
“张默。昌明的技术总监,和你一样,被老板坑进来的。”老周合上书,疤在灯光下泛着暗褐色,“后来他不见了。
狱警说他越狱,可监室的门没开,窗户上的铁栏都没弯——就像……突然蒸发了。”
林深摸着墙上的“┼”,指尖传来股奇怪的温度——不是北墙的凉,是暖,像晒了太阳的石头。
他突然想起张默这个名字——入职时见过,戴黑框眼镜,总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说话声音像蚊子。
深夜,林深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从铁窗漏进来,照在北墙上,那些刮痕突然变得清晰——不止“┼”,还有“△”“□”,星星点点嵌在墙皮里,像谁藏在湿墙里的密码。
林深的心猛地一紧,他决定顺着这些奇怪的符号寻找线索。
他轻轻起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墙壁上的其他符号。
突然,他发现“△”和“□”似乎构成了某种图案,像是一个指向墙角的箭头。
林深心跳加速,缓缓走向墙角。
当他靠近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扑面而来,墙角的空气竟泛起了涟漪。
他伸出手,触碰到那片涟漪,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
等他再次看清时,竟置身于一个神秘的空间,四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